斐利爾斯進入地下室的時候,正好碰到了沉睡後蘇醒的安德厄。
鳩占鵲巢,趁他不在欺負他的小妻子,說要替代自己,新仇舊恨加在一起,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清算的。
他覺得趁著對方剛醒,身體正虛弱的時候偷襲,實在算不上光明磊落。
但是對方在他沉睡的時候對他小妻子做的那些事
這樣想著斐利爾斯覺得自己怎麼對他都不過分。
尖銳的爪子在安德厄胸口處撓出一道極深的血痕,下一秒他振翅躲開,斐利爾斯壓根不給他任何逃開的機會,窮追不舍的將他懟在牆麵上。
身後隻有在強烈攻擊欲望出現的時候才會露出的翅膀,硬生生的被嵌入在牆壁中。
安德厄痛的臉色發白,可是他不得不承認,斐利爾斯的力量的確在他之上。
這個他曾經無比厭惡的混血哥哥,現在比他一個純血還要強大。
“真遺憾啊,你居然沒死。”
蒼白冰冷的指骨卡在他脖頸處,像是要將他活活掐死,安德厄能感覺到斐利爾斯這次是真的想要殺了他。
以前他就算是動了他的領地,斐利爾斯也會看在同胞的麵子上,不同他計較,可是這一次明顯是不一樣的。
“安德厄,有些心思,不該有。”
“鬱湫,是我的妻子,我可以原諒你鳩占鵲巢,但是鬱湫不是你能夠覬覦的對象。”
安德厄抿唇不服氣的笑了笑,身上的劇痛沒有影響到他分毫。
“據我所知,小嫂嫂似乎也沒有多喜歡你,如果他喜歡你的話,怎麼會容忍我那些故意的親近呢!說到底,哥你如果真的死了,小嫂嫂說不定真的會喜歡上我呢!”
地下室的門被撞開,一個身影倒飛出來狼狽的摔在地上。
安德厄摔得位置很精準,鬱湫隻要稍稍偏頭就能看到他狼狽的模樣。
團坐在沙發上的少年,五官穠麗冶豔,漂亮的宛如勾魂攝魄的妖精。
濃黑如墨的黑發散亂的勾在雪白柔軟的頸側,眉眼精致弧度圓潤,尾端暈著桃花瓣一樣的粉色,眸子裡瀲灩著動人的水光,雪白細膩的皮膚即使在光纖如此昏暗的地方,也能看出從骨子裡透出的白皙透亮,仿佛散發著牛乳般細膩柔滑的質感。
隻是昏睡了幾天而已,鬱湫好像變得更漂亮了,身上透著的氣勢和原來又有些不儘相同了,就好像在自己麵前那一層用來保護自己的偽裝。
現在因為丈夫蘇醒了,鬱湫變回了原來的樣子,那副在丈夫的保護之下,可以肆意張揚的模樣,比起先前,麵對他時的膽怯,這樣的鬱湫好像更加吸引他了。
黑眸陡然翻湧起滔天暗浪,安德厄充滿覬覦的侵占目光還未在鬱湫身上停留幾秒,就被斐利爾斯再次扼住了脖頸。
“看夠了嗎?再不滾出去,我真的會殺了你。”
垂落在腿側的手,五指壓抑的緊緊攥成拳,安德厄沒來由的笑起來,那張沒有半分血色的臉看著十足的駭人。
“你要在小嫂嫂麵前,殺了我嗎?他會害怕的吧。”
斐利爾斯聽到這句話,手上的力道鬆開了一些,他轉身看到窩在沙發上的小人,眸子裡果真有幾分懼怕的神情。
是啊,他不該在鬱湫麵前做這麼殘忍的事情,他們的關係本來就有點僵。
人類刻在骨子裡的手足之情,對於鬱湫來說也是同等的重要,他不能在他麵前,殺了自己的兄弟。
斐利爾斯鬆開手,大步走到沙發旁,當著安德厄的麵將鬱湫抱起來,他單手就將嬌氣的小人完全困在自己懷裡。
感受到他身上的溫熱觸感,斐利爾斯暴虐的心慢慢平複下來。
大步走進臥室後,他坐在床上讓鬱湫跨坐在他腿上。
斐利爾斯緊緊摟著鬱湫的腰,疲憊的將腦袋靠在鬱湫頸側,貪婪的嗅聞著鬱湫身上那股令他安心的香氣。
像是糜爛的鬱金香園,花枝凋零腐敗,可是有些花瓣依舊香的甜膩,甜的膩人。
勾引著他骨子裡的惡欲。
被他摟著的人身體軟的不像話,察覺到他身體裡的躁動之後,竟是容忍著他就這樣一直抱著。
鬱湫伸手摸了摸斐利爾斯垂落在身後的肩膀,輕聲歎了一口氣,在他耳邊勸慰道。
“斐利爾斯他是你弟弟,不管怎麼樣,你們都是一家人。”
被鬱湫摸著的翅膀,羽毛陡然豎起,他怯怯的收回手,不知道自己觸碰了什麼不該碰得機關,才會讓對方陡然豎起羽翼。
斐利爾斯小心翼翼地抱著他,緩慢的放鬆羽翼,讓那些羽毛重新變得柔軟順滑。
一雙壓抑濃稠的黑眸暗的如不見天日的幽潭,翻湧著沉沉暗浪。
“湫湫,我不在的時候,他欺負你了,這樣你都可以原諒他嗎?”
鬱湫有些無奈的揉了揉他的眉心,皺著眉頭的樣子簡直難看死了。
“他隻是口頭上欺負了我,現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查清楚那個管家嗎?你弟弟他心思不壞,如果不是有他在,這段時間不知道要發生些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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