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渢扯著少年的手腕,在他撩起眼皮迷茫的看向他時,惡狠狠地、像野獸一樣壓著鬱湫地後腦,死死地朝自己壓近。
木頭一樣的人做起這些事來,卻像是變了一個人。
水聲四溢,粘稠綿長。
鬱湫被親的頭暈,失去了這場親昵的主導權,要親親的人是他,被親到暈頭轉向的也是他。
黑發黏濕在雪白的頰側,水汽氤氳。
粉嫩的嘴唇被親的飽滿,吐出地熱氣蒸著地長睫濡濕。
鬱湫神色懨懨地趴在顧渢懷裡,四肢軟的像是要化成水了,半晌才聚起一點力氣,扯了扯顧渢的衣服。
“夠夠了,哥哥不親了。”
仍淪陷在蜜水中的人克製的抬眸,停下了所有動作。
俊美的麵上,金發沾濕,一縷一縷垂在眼前。
顧渢想起了鬱湫突然發病的事情。
“湫湫,你沒有吃藥嗎?”
“吃吃了的。”
鬱湫也反應過來自己的狀態有些不對勁,發病比之前還要頻繁,而且自己明明吃了藥的。
鬱湫想要從他身上起來,卻發現腿軟的根本沒有力氣。
顧渢察覺到鬱湫手按在自己腿上想起來,便摟著腰將他抱到了旁邊。
從欲火中抽身,他又是那副木訥的表情好像剛才的親密都沒發生過似的,全然化成泡影。
鬱湫將放在枕頭底下的藥瓶拿出來,倒出一粒藥這才看清,自己的藥似乎被人替換了。
顧渢從儲物櫃裡給鬱湫拿了一袋麵包,一盒牛奶。
“吃點東西,我出去一趟,今天晚上不用等我。”
鬱湫接過他遞來的東西,聽他這樣說,猛地起身揪住他的衣角。
“出去做什麼?”
“食物不太夠了,得出去找一點。”
“那我們一起去,我保護你。”
顧渢不易察覺的皺了皺眉“不行太危險了,你不能去。”
鬱湫指了指窗戶,“你留我一個人在這裡不是更危險,這個窗戶如果有人想闖進來,不是很輕鬆嗎?”
“哥哥,我害怕。”
鬱湫身子軟軟的撲進顧渢懷裡,從前他哪裡會同彆人這樣示弱。
雪膚金發的少年,依偎在他懷裡,半明半暗的陰影裡,側臉被勾勒出精致的線條。
顧渢想了想還是鬆口了。
帶在身邊也好,他也更放心一些,隻是萬一讓他看到了自己殺人的場景,他會不會害怕。
顧渢換了身衣服,身上的傷口被包紮得很好,沒有半點崩裂的跡象。
鬱湫正要跟著他往外走,顧渢突然想起了什麼走回床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