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湫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歪頭看向站在台階上看戲的始作俑者。
手中抽出了無形的絲線,破空而出,纏繞在那個人身上。
不知道為什麼在他臉上看不到恐懼,鬱湫將絲線勒緊,再緊,看到他身上出現一道道血痕,可是臉上的表情卻還是那樣淡定。
憤怒的情緒在那一刻達到了極點。
他的手重重的向下揮了一下,幾乎是同步的,原本被拉扯到半空的人重重的砸在琰麵前。
他膝蓋跪在地上,已經骨折變形,甚至有一部分已經砸碎了瓷磚陷在了地麵裡。
鬱湫一步步朝他走過去,“他因為你受傷了,給他道歉。”
琰身上的傷口正在慢慢愈合,他也注意到了不遠處那些倒下去的試驗品,身上的血洞也已經肉眼可見的變小。
隻是被憤怒蒙蔽了雙眼的鬱湫似乎並沒有注意到這一切。
他眉眼間的寒意駭人,充斥著戾氣。
而那個被他的力量壓製著的人,轉頭看向他時,臉上卻是不加掩飾的迷戀。
一個失敗品甚至都沒有動手,就可以操縱氣流直接將那些所謂成功的試驗品全部擊垮,這才是他想要的完美武器。
“我就知道我已經創造出來了,我成功了,你就是我最完美的傑作。”
雖然鬱湫完全沒有異於人類的特征,但是他的戰鬥力在這裡所有的試驗品之上。
“孩子,放下你心中的憤怒,你是我創造出來的,本該為我所用才是,你的利刃,怎麼可以朝向我呢。”
他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是鬱湫打斷了他,容貌精致穠麗的人,頂著那張無辜的臉,用手拖著男人的頭,一下一下的朝地麵撞去,沒有幾下,就已經撞的血肉模糊。
琰幾乎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正想要阻止的時候,他聽到了周圍牆壁內突然有聲響。
就好像是裡麵有什麼東西,在朝他們這邊靠近,而那邊的試驗品們,也全都站了起來。
“湫湫,快走!”
牆麵同時開了無數個洞,裡麵飛出來的麻醉針速度極快,琰衝上前抱住鬱湫,他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落針最少的角落,將鬱湫護在牆角。
那些麻醉針刺入了他的身體,他意識模糊之間,看到被他保護在羽翼之下的人,眼尾紅著,像是要被嚇哭了的樣子。
這實在和他表現出來的人設不太符合,琰覺得他也不會心疼自己才哭,估計是被嚇到了吧。
“彆哭,我不會讓他傷害到你的,不要管我,你自己逃出去好不好,走的遠遠的。”
“為什麼對他這麼好,他對你來說到底有多重要,就因為把我和他認錯了,你就這樣保護我嗎?我都說了我不是他了。”
琰聽到他這樣說,終於明白他為什麼哭的這樣委屈了。
可是解釋的話還沒有說出口,似乎有一股力量在拉扯他,他能感覺到身上那些麻醉針全都掉了下去,那股力量在拉著他,從鬱湫身邊離開,他拚命的想要掙脫,可是力量的懸殊和壓製讓他無法做出多餘的動作。
甚至伸手想要抓住他的機會都沒有。
那股力量直接破開窗戶,將他送到了研究所外,可是卻仍然沒有停下來。
琰親眼看著無數麻醉針紮入鬱湫的身體,本就羸弱不堪的人過度使用力量後臉色越發蒼白。
而那股力量全都用在了琰的身上,一路將他護送到了那些壞人找不到的地方。
靠在牆角的人收回力量後,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他隻能眼看著那些被他打敗過的試驗品重新站起來朝他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