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數不清是多少個異獸朝他攻過來,地麵上全都是異獸們的血和殘肢。
鬱湫身上的力量已經快要耗儘了,他抬眸望向不遠處,高台上隔著一層防爆玻璃,後麵站著的人滿意的看著他。
甚至在看到他還能站穩的時候,滿意的拍了拍手。
“不愧是我們創造出來的最強大的異獸。”
旁邊的研究員擔憂的看著場上的情況,臉色越發蒼白的人已經將那些成功品質的異獸殺的差不多了。
如果這樣的實驗品投入到戰場上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這是他們完全沒辦法預測的。
可是,沒有人能夠阻止站在他眼前的這個人,他已經幾乎瘋魔,將所有精力都投入到了這場實驗中甚至不惜抓住那些無辜的人用來實驗。
這裡的實驗品幾乎都是從幼體培養到成體,就好像養大一個孩子,而他們這些研究員要親眼看著自己養大的孩子死在他們麵前。
而站在他麵前的這個人,並不會因為實驗品的死亡而悲傷,在他眼裡,這裡的所有人都是他的工具。
“越總,今天的測試差不多可以了吧,要是再繼續下去恐怕會出事,剩下的實驗品也不多了,把樣品用完的話,後續的實驗可能很困難。”
男人冷冷的回頭看過來,似乎察覺到了,他有不一樣的心思。
那眼神就像是警告。
冷幽幽的,並沒有將他的提醒當回事。
“打不過他的都算是失敗品,失敗品又有什麼研究價值呢?”
“怎麼了?他是你培養出來的,所以你現在是有點心疼他嗎?”
“怎麼會呢?越總我當然是出於您的利益考慮的。”
“而且,他的體能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根據實驗數據的循環測定,現在的他已經不具備太多的戰鬥力了。”
男人似乎並沒有因為他的話有任何改變,“我沒說停之前,任何人都不可以放他出來,我要測試的是他的潛能,彆跟我提什麼實驗數據。”
鬱湫後背靠著角鬥場的邊界,他想稍微休息一下。
可是根本沒有休息的時間,殺掉了一個,立刻會有另外一個異獸被放進來,一旦他掉以輕心。
被殺掉的人就會是他。
他看到那個人還在看著他,鬱湫擦了擦胳膊上的血跡,他不知道這場鬨劇什麼時候才會結束。
或許是自己死掉的那一刻,才能真正的結束。
他以為自己可以堅持下來的,可是當他踩著同類的殘肢和血液的時候,根本沒辦法假裝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他在心裡和自己說,做這些都是為了自保,直到倒在他麵前的實驗品越來越多,他已經快要麻木了。
甚至在看到地麵上的東西後開始惡心想吐。
幾乎是強壓著那股衝動靠意誌堅持下來。
而這次的實驗品,與之前的完全不同,他站在那裡身子害怕的打顫,和之前外形強大的實驗品不同。
他的體型和人類沒有任何區彆,甚至更弱小一些,眼神有些怯怯的。
他似乎沒見過這樣的場麵,被人帶進決鬥場之後,整個人就開始不受控製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