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鬥場上小言身上的傷已經完全好了。
他見鬱湫在那閉目養神似乎一點都沒有為之後的日子擔憂的意思。
如果明天那些人發現他還活著，他們兩個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你準備怎麼辦？我們倆總不能在這坐以待斃吧。”
鬱湫睜開眼睛，周圍一片黑暗，可是他還是能看清，小言身上的傷已經完全好了。
“還沒到時間，再等一會兒。”
“等？等什麼，再等一會兒，他們就要回來了。”
鬱湫搖了搖頭“現在還有人在看著我們，等到他們都走了，再想辦法出去。”
“那個人不是靠自由控製那些試驗品的嗎？那我們也可以。”
小言點了點頭，不知道為什麼他莫名的對這個放過自己的人很是信任。
他想來想去也想不明白鬱湫為什麼會放過自己，但是現在他們是一條戰線上的人，他對他絕對信任，沒有一點懷疑。
“你說我之前也真是夠傻的，居然信他，不過，你是不是也和我一樣，那個你信任的人，你把它放走了，他居然真的就這樣走了，都不回來救你。”
“我跟他就見過一次，他把我當成彆人了，所以不會回來了。”
“當成彆人？”
不知道怎麼了，小言居然比他還激動，直接炸毛了。
“這也太過分了，你對他這麼好，救他出去，他居然把你當替身，果然這世界上能信任的人隻有我們自己。”
鬱湫忍不住有點想笑，他這會兒倒是說出這些大道理了，自己深陷其中的時候，迷糊的不行。
“我救他，是因為他也救了我，我們扯平了，所以他回不回來都和我沒什麼關係。”
他說這話時，出奇的冷靜，好像他真的天生對彆人沒有任何感情似得，冰冷的像個機器。
小言看著他，鬱湫的眼睛很漂亮，像是清透的琉璃，可是此時那淺褐色的漂亮眼眸，眸底是冰冷的，看過去的時候像是看向了深邃不見底的深淵。
而鬱湫的計劃，在研究所所有警報響起的那一瞬間，徹底被打亂了。
刺耳的警報聲嗡嗡作響，混亂的腳步聲打破了寧靜。
同一時間，鬱湫察覺到了，藏在角鬥場上的所有監控，同一時間斷電了。
計劃被改變了，但是今天晚上他們必須從這裡出去。
小言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弄得不知所措。
“這是怎麼回事？這裡的警報聲響隻有兩種可能要麼是有外人闖進來了，要麼是有試驗品逃跑了。”
鬱湫站起來“無論是哪種可能都對我們有利。”
“躲開點，我怕傷到你。”
“你要乾什麼？”小言雖然不理解，但還是聽話的躲遠了。
下一秒他看見鬱湫閉上了眼睛，雙手接觸地麵，一道綠光從他掌心朝外蔓延，地上的所有殘肢漂浮起來，就像是被人弄散的拚圖開始拚回原處。
那些已經死透了的試驗品，身體被拚了起來了，甚至連地上的血液都不見了。
那股綠光來到了小言腳下，一瞬間他感覺到了強烈的窒息感，就好像所在的空間裡，空氣都被抽乾了。
他又走遠了一些，那股壓迫感才消失。
那些試驗品全都活過來了，被拚好複原。
而做了這一切的人，看起來強到沒有任何弱點的鬱湫，卻吐出一口血來，在他摔在地上之前，小言飛快跑過去扶住他。
“你在乾嘛？不要命了嗎你把身體裡的異能抽乾了？你是傻子嗎？你這家夥究竟要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