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高齊強的彆墅。
大約十點半,夜空之中突然劃過一道光影,緊接著,任富春和玄華攜帶著一隻金色大鳥,如同天降神兵般出現在鄭毅眼前。
任富春麵沉如水,目光掃過鄭毅,雖未發一言,但那嚴肅的眼神仿佛已經傳達了一切。
鄭毅心領神會,立刻轉身引路,帶領二人迅速向彆墅內部走去。
當他們來到存放幽木獨角的密室前,鄭毅停下了腳步,由兩位上司進入,他則守在門外。
玄華手中出現一隻暗紫色的小獸,四肢在半空中輕輕揮舞著,最終製造出了一片透明的結界,籠罩在二人身邊。
這是一種隱秘手段,可以確保結界外的人察覺不了其中的景象,還可以屏蔽信號。
“好了。”玄華目光落在桌上那根長長的獨角上,語氣平靜的對任富春說道。
任富春微微頷首,從上衣口袋中取出一枚單片眼鏡,戴上後,又召喚出了一頭僅有巴掌大小的烏龜。
通體呈深墨色,龜殼上麵刻著一些模糊的字跡,即便是靠近細看也難以辨認,隱隱透露出一種古老而神秘的氣息。
這烏龜的眼睛閃爍著智慧的光芒,隨後墨色龜殼發出一陣白色的輕柔光芒,飄忽般落到了任富春的手上,使其雙手也散發著白光。
任富春收回烏龜,再次摸向了幽木獨角。
白光接觸到獨角,頓時綻放出更加強烈的光芒,幾乎將任富春整個人籠罩在其中。
片刻後,白光消散,任富春微眯著雙眼,將獨角放下,呼出一口濁氣:“可以確定了,不是老師的獨角天馬。”
“不是嗎?”玄華顯得有些忐忑不安。
“嗯,我用時序之眼看到的。”任富春道,“這根幽木獨角僅有10年左右,和老師的那隻對應不上。”
張千濤失蹤那一年,他的幽木獨角天馬在20歲以上,就算是那一年死亡,用時序之眼查探也至少是20年。
任富春再摸了摸獨角上的螺旋紋理,繼續佐證道:
“到現在為止,我一共研究過兩頭死去的獨角天馬。它們的年齡越大,螺旋紋理便越清晰,哪怕死去這一特征依然保留,但這一根並不清楚,甚至有些模糊。”
玄華看了過去,頓時恍然大悟。
他和任富春都是張千濤的得意門生,不止一次騎過張千濤的獨角天馬,而他也不止一次被獨角天馬給撅過。
所以它角上的螺旋紋理,玄華記得特彆清楚,和現在這上麵相比完全不同。
“那這就代表,我們老師有可能還活著?”
“嗯,應該還活著。”任富春臉上的表情不知是喜還是憂,“但是線索似乎又沒了。”
這是一種很矛盾的心態。
若這真是張千濤的天馬獨角,他們說不定可以由此找到張千濤,但張千濤大概率是沒了,畢竟獨角天馬是他的本命寵獸。
不是的話,說明張千濤依然是生死未卜,至少留有一絲念想。
沉默片刻,玄華指著獨角的尖端,“這裡為什麼被磨平了?”
任富春沒好氣的答道:“還能為什麼,不就是覺得這獨角非常獨特,以為是什麼補品,專門磨了點下來泡水喝唄。”
“嘖嘖。”玄華不屑道,“果然是他們的作風。”
任富春輕歎一聲:“先看看這是從哪裡來的吧,說不定能找到一些線索。”
說罷,玄華撤回了結界,將鄭毅喊了進來。
“任部長。”鄭毅身形站的筆直,喊道。
“即刻開始審問高齊強,直到他說出這根獨角的來曆。”任富春沉聲道。
“是!”鄭毅回道,“我這就安排下去。”
待鄭毅離開後,任富春的手機突然響起,急促的提示音打破了室內的寧靜。
他知道是秘書打來的電話,接通後,他問道:“怎麼了?”
“部長,出事了!”秘書的聲音裡帶著難以掩飾的焦急,“臨宇市三十九號秘境,被一種神秘力量入侵了,所有傳送門當場消失並關閉!”
任富春眉頭微皺,心中已感不妙,他沉聲問道:“有幸存者嗎?”
“隻有一個人跑了出來,其餘全部失去了聯係。”秘書補充道,“總部讓我通知您,若您目前無其他緊急事務,請即刻趕往臨宇市。”
“最好在兩個小時內趕到。”
任富春“嗯”了一聲:“知道了,我馬上趕過去。”
隨後,他對秘書簡潔說明了幽木獨角的情況,讓其上報。
“又出事了?”玄華不由問道。
“對,秘境的事。”任富春道,“不過這次有了個幸存者,我要去看看。”
這種類似的事件在禦獸協會內部發生過不下30次,涉及各類秘境。
每次都是秘境內部出現重大問題,而後傳送門自主關閉,無一人生還。
這種事件都發生在空間秘境中,每次反應的時間甚至不到2分鐘,完全反應不過來。
協會對此異常重視,然而至今根本找不到任何原因,隻能加強緊急應對的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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