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啊,把貓貓剩餘的所有壽命統統傳送給那個家夥吧!但願下一次重逢之時,這個家夥能夠認出我來。好了,咱們趕緊出發,去轉世投胎。”
“你竟然將自己的一魄留在了他那裡,這樣一來勢必會致使重生過程產生偏差。並且在他尚未尋得你之前,你將會和我失去聯絡。你當真決定如此行事嗎?”小妖滿臉憂慮地開口提醒道。
“無妨,事已至此,既然當初所接受到的委托便是曆經重重苦難,那麼就坦然承受吧。我堅信他必定能夠找到我的下落。”
“也罷,既然你心意已決,那麼為了儘可能減輕你的苦痛,我會將你傳送至一個與你成長至成年狀態相匹配的目標身上。”話音剛落,隻見小妖口中念念有詞,開始施展起法術。伴隨著一陣耀眼的光芒閃過,小妖包裹著生靈一起傳送進了原先所在的小世界之中。
“傻子,把值錢的東西交出來,你敢跑,敢跑就打死你。”一群不學無術的成年人,將一個長相俊美的男子堵在巷子裡,索要財物。
“沒有……沒有……不要打我……我怕……”傻子嚇得將包扔在了地上,緊緊抱著頭,習慣性的蜷縮成一團,試圖躲避毆打。
“真是個傻子,除了幾塊麵包,包裡連個屁都沒有,那你跑什麼?啊?”領頭的男人將包用力的甩在了他的身上,隨意地對著弱小的身子踹了幾腳後,說了句“晦氣”,大搖大擺地走出了巷子。
可是路過轉角處的時候,一群混混被懸空的花盆,相繼砸破了腦袋,嚇得落荒而逃。
該死的,竟然敢欺負畫畫,如果不是要遵守自然法則,吊打你們這些龜孫子……小妖氣的扇動著小翅膀,隔空向逃跑的幾個人扔起了小石子。
“咳,畫畫,你沒事吧。瞧瞧,這小臉弄得……”小妖心疼的用靈力給眼前的小傻子消除了傷口,安靜的守在了一邊。
過了好久,傻子才慢慢從恐慌中回過神來。他慢慢的起身將包包裡的食物取了出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慢條斯理地吃著麵包,好似剛才的鬨劇與他無關似的。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中年婦女找了過來,看著坐在地上的年輕人,連忙將人扶了起來,“畫畫啊,我的傻娃子,你怎麼又坐在這兒啊,快跟嬸嬸回家,這又被人欺負了吧,咳,回家洗洗開飯了啊。”
這是一座飽經歲月滄桑的老舊小區,斑駁的牆壁仿佛訴說著曾經的故事。
在這裡居住著一群年事已高的老人以及婦孺們,他們過著寧靜而平淡的生活。
二叔悠然自得地盤弄著手中那對油光發亮的核桃,興致勃勃地挑逗著籠中的八哥,臉上洋溢著無法抑製的笑容,嘴巴幾乎都要咧到耳根。
“瞧瞧這個小家夥啊,比畫畫要機靈得多哩!瞧,它竟然還能模仿我唱起小曲兒來呢!嘿,來來來,再給咱露一手!”
嬸子卻沒好氣地瞥了男人一眼,急忙把八哥放置到一旁,催促道:“行了行了,彆隻顧著玩兒啦,趕緊去洗洗手準備吃飯吧!畫畫在外頭晃悠了這麼長時間,肯定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咯。”說完,她便轉身走進廚房忙碌起來。
這時,男人嘴裡嘟囔著抱怨起來:“哼,真不知道養著這隻小玩意兒到底有啥用處?整天就知道吃吃吃,要是沒有大哥走得早,把這座破舊不堪的房子還有這個傻孩子一塊兒扔給我,我才懶得操這份心呢!”說著,他一把從籠子裡抓出八哥,隨意地擱在了餐桌邊上,然後自顧自地大口吃起飯菜來。
“畫畫,彆理你叔,他就是欠罵,這是你最喜歡吃的紅燒肉,鹹口的,快嘗嘗。”嬸嬸挑了一塊大的肉骨頭,夾進了他的碗裡。
“你說了,他還是懂似的,就是你給他吃糠菜,也嘗不出個所以然來。”二叔有些諷刺道。
“閉嘴,吃飯都遮不住你的嘴,吃完帶上你的八哥滾一邊去,傻缺玩意,除了玩還能做些什麼?不是畫畫給我照看店裡,幫忙算賬,就我那大字不識一個的人早關門大吉了。”嬸子一邊伸手安撫著畫畫,一邊拎著尖嘴猴腮的精瘦男人的耳朵,謾罵著。
"臭婆娘,你胳膊往外拐啊,有本事晚上彆睡我炕上,媽的,敢情他才是你親兒子,如果不是老子生不出孩子,哪輪到一個傻子站我頭上,氣死我了。”男人扒了幾口飯,拿上八哥,給了吃飯的年輕人一記白眼後,匆匆地下樓看牌去了。
晚上這二叔越想越惱火,偷偷地找人將傻子綁了,扔進了黑漆漆的巷子裡。
原本熟睡的年輕人被刺骨的寒風凍醒,他蜷縮著身子,一臉茫然地看著巷子那頭隱隱約約的燈光。
小妖剛剛結束了地府之行返回人間,便瞧見自家主母孤零零地坐在冰冷刺骨的巷子裡,連忙施展法術,將主母緊緊地包裹其中。
溫暖的氣息如同一股暖流,緩緩穿透畫畫那柔弱的身軀,讓他原本緊繃的神經漸漸鬆弛開來。
在這片溫馨的氛圍裡,他放下了所有的防備和擔憂,安心地進入了甜美的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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