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後的畫畫,猶如一顆璀璨的明珠,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關注。
上至女帝和國師,下至府內的小廝,皆將他視作易碎的珍寶,悉心嗬護。
“墨白,你難道沒有其他事情可做嗎?整日如影隨形地跟著我……我要去方便,你也要跟著?”畫畫嗔怪。
“你身子尚未完全康複,為夫自然要緊跟其後。既然你要如廁,為夫幫你舉著便是。”男子的臉皮恰似那厚厚的城牆,說話時毫無羞赧之色。
“罷了,隨你去吧。”畫畫翻了個白眼,匆匆跑進了茅廁。
而身旁的男子則如臨大敵,嚴密防守,生怕一個轉身的瞬間,自己的愛妻便會突然消失無蹤。
“我想回神醫穀治病救人,你要不要隨我一起。”經過一夜疲憊的畫畫,緊緊依偎在男人的胸膛,小聲詢問。
“夫人去哪兒,我就去那兒。你給他人看病,我就給你打下手。”
“為了我,你這皇子身份不要啦,李家堡那麼大的產業也舍得放棄?”畫畫手指纏繞著男人的長發,挑了挑眉,反問。
“不要了,除了你,我什麼都可以舍棄,以後為夫就隻能依靠你過活了,你可千萬彆隨意將我丟棄一旁……”男人說得聲淚俱下,那可憐兮兮的模樣,差點就讓人信了他的鬼話。
“我隻希望這一世能和你一起平安喜樂地度過往後餘生。你平白造就了許多殺戮,多做些善事,或許能抵消些因果吧。就當是為了我,不許再傷人,好不好?”
“夫人是為了我才想去神醫穀麼?隻要能和畫畫廝守,我願放下屠刀,勤抄經書,以慰藉那些無辜的亡靈。”男人有些驚喜地看著自家娘子,連忙答應。
“那咱們一言為定,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兩個幼稚鬼就這樣拇指相印,做下了約定。
從那以後啊,神醫穀多了一個神醫聖手,隻要他一出馬,保證藥到病除。
這消息一傳百,百傳千……慕名而來的患者越來越多……
“夫人,讓我來,你彆摸他的手,臟。”那個小氣的男人,眼瞅著這有些細嫩的小白臉,醋意大發,連忙抓住了自己娘子的手。從口袋裡取出一塊汗巾,搭在了脈博上。
“好了,好了,你忙你的去,彆打擾我看病。”畫畫無奈地看著這小心眼,認命的將手搭在了汗巾上。
男人一臉的得意,在老婆的額頭上留下了一吻後,拿著先前患者的藥方,去抓藥。
就這樣平平安安度過了二十餘載……
種下的因還是要還的……隻是推遲了些罷了。
最終畫畫還是帶著愈發消瘦的男人,離開了神醫穀,找到了一處安靜之地住下。
他每天牽著男人的手,漫步在青山綠水之間……
男人的病越發的嚴重了,時常失控地想要殺人……那種嗜血地痛折磨著他快要窒息……
他時而清醒,時而糊塗,唯一能記得就是每天要看看自家娘子手上帶的手串……每到這時,他會像個小孩子般依偎在畫畫身邊,嘴裡念念叨叨地說著胡話。
“乖,我在,一直都在……累了就睡吧……”畫畫小聲地將人擁入懷中,拍打著他的後背,哄他入睡。
”小妖,再借點靈力,我實在不忍心看著他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