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見人影,先聞其聲。
溫錦好奇地順著江酌的目光自門口探頭望去。
隻見一紅衣女子風風火火便跑了過來。
“哇,這漂亮姐姐是誰?”
女子注意到和江酌站在一處的溫錦,跑過來好奇地問道。但是下一秒她直接伸手阻止了江酌開口介紹,衝溫錦甜甜地笑:“讓我來猜一猜!”
說著她就想拉溫錦的手,溫錦也無奈地給她牽,隻是她摸到了一隻,另一隻呢?另一隻在季雲渺手裡,此刻他抬眸將女子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然後握緊了溫錦的手。
女子這才注意到溫錦身邊的季雲渺,她看看溫錦,又看看季雲渺,再回頭看看江酌。若說剛剛隻有溫錦,那還不太好猜,現在三個人站在一處,答案就直接呼之欲出了。
“見過溫峰主!”
她鬆了溫錦的手,因為自己的冒昧,麵上略帶歉意地行禮道。
“這位是我的小師妹,揚箏。”江酌麵上帶了幾分無奈,對溫錦介紹著。他回過頭,攤開手掌指向季雲渺又對揚箏道:“這位是溫峰主的首徒,季雲渺。”
揚箏聞言即刻點點頭說知道,她的目光在季雲渺和溫錦之間徘徊了一下,對季雲渺輕輕點頭算作是招呼了。
“我剛剛還說沒人一起吃飯,現下你們就過來了,溫峰主能否賞臉讓我請一頓飯呀?”揚箏看向溫錦,甜甜問道。
這人做事風風火火的,每句話卻都落到實處,無端地給人一種十分親近的感覺。於是溫錦看向江酌,畢竟請客的是江酌,還輪不到她來做主。
“是我先請的,你要請你自己去請彆插隊。”江酌暗暗咬牙,對揚箏道。剛剛心裡還在感謝她的解圍,如今他卻後悔起來。
聞言,揚箏毫不留情地直接回敬:“你請什麼客?人家季師侄不會請嗎?”
“季師侄你說是不是?你想讓我請還是讓我師兄請?”她轉過頭來,問季雲渺。
季雲渺在聽見“季師侄”三個字後眸色冷了冷,但這點冷色在聽見揚箏主動詢問他之時頓時消失得一乾二淨。
他沒開口,隻是看向不服氣的江酌,江酌便直接明白了季雲渺的意思。
這小子,還知道給自己留點麵子。他心裡想著,又看向自己那一點麵子也不給他留的師妹,妥協了。
“不必叫我溫峰主,太客氣了。”
溫錦在揚箏即刻換好的雅間裡坐下,看向一旁想與她說話但是卻不知道怎麼開口的揚箏,主動搭話道。
聞言,揚箏的眸色頓時一亮,她眨眨眼:“叫什麼都可以嗎?阿錦姐姐也可以嗎?”
溫錦點點頭:“可以。”
“那在下可以隨著師妹一起叫阿錦嗎?”
江酌說著,看了一眼自己那個還算有用的師妹,直截了當地開口。
“不可以。”
不等溫錦回答,季雲渺的聲音便率先一步傳了出來。他看在那個揚箏方才主動問他意見的份上默許了她稱呼溫錦為阿錦,江酌他憑什麼?他還沒叫呢?
揚箏聽見江酌這麼問也是莫名其妙地看了江酌一眼:“你一個大男人叫這麼親密乾什麼?沒聽見季師侄都沒這麼叫過嗎?”
話音未落,季雲渺的目光頓時投了過來:這人還挺會說話的。
揚箏回頭給了季雲渺和溫錦一個安心的眼神,表示一切有她!
從她聽說蓬萊那位溫峰主為了維護徒弟名聲主動站出來說要與徒弟結侶的時候,她心裡便有一股敬佩之意油然而生。雖然她早就聽說蓬萊和昆侖都有意讓他師兄與那位溫峰主結侶,但是這更側麵證明了這位溫峰主的責任心啊!
願意為了徒弟的名聲放棄她師兄這樣的天之驕子,可見她是一位多麼值得敬佩的人!方才一見那傳聞中的徒弟,眉眼間神色略顯淡薄,周身氣質淡漠出塵——但唯獨將他師尊的手拉得緊緊的,頓時更覺得這個cp她磕定了!誰也不能拆!她師兄也不行!
江酌輕咳兩聲:“你能不能給我留點麵子?師尊新教的法術你學會了嗎?”
“學師尊教的法術和接待溫峰主相比,就算是到師尊他老人家麵前評說也是後者更重要!你不要拿師尊來壓我!”揚箏不甘示弱地握了握拳頭,一副“你能拿我怎麼辦”的樣子。
她說完,招呼人上菜,轉過頭來拉溫錦的手:“長老院那群人也真是的,連頓午飯也不管就給人送出來了!”
溫錦表示無妨地向揚箏搖搖頭,對江酌解釋道:“江師兄也不必叫我溫峰主了。”
聞言,江酌頓時覺得自己是真沒看錯人,溫錦給的這個台階是真的很好下!
“溫師妹。”他點點頭,叫道。
見溫錦已經被揚箏拉著說起話來,於是他直接側過頭,用口型跟季雲渺叫了一聲“季,師,侄”。眉目間頗有些耀武揚威之色。
季雲渺不屑地輕哼了一聲,直接將一道冷冰冰的聲音傳入江酌腦海中:“不和年紀大的計較。”
江酌按了按有些跳的眉心:他不過才二百多不到,怎麼就年紀大了?轉念卻想到季雲渺現今隻有二十多歲,頓時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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