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過後,季雲渺略有些尷尬地從溫錦懷裡退出,自己掐了個淨身訣。
覆滿薄汗的額頭頓時光潔乾燥起來。
溫錦伸手摸了摸。
“你還好嗎?”她問。
季雲渺點點頭,耳尖微紅,並不敢去看溫錦。
他從床上下來,攏了攏衣服,正欲開門。
“我隻開了一間房,你要去哪兒?”溫錦閒閒的聲音從背後傳來,語氣裡帶了些調侃。
真的是,平安鎖裡的記憶都願意給她看了,現在害羞個什麼勁。
溫錦指尖摩挲了一下,想著想著,嘴角微勾。
季雲渺從門口退進來,掩飾般地輕咳一聲,站在原地不知道該做什麼好了。
溫錦“嘖”了一聲,搖了搖頭,也不再去看季雲渺,直接就躺在了床裡麵。
季雲渺猶豫著挪動腳步,緩緩在床沿邊坐下,躺在了溫錦身邊。
好夢。
他在心裡默默說。
……
晨輝透過窗柩灑在室內的地上,昨夜忘記關窗,此刻陽光裹脅著冷風卷入床上,溫錦不由得打了個寒戰,睜眼醒來。
季雲渺剛好推門進來。
見狀立刻將手裡的早餐放在桌上,緊走了兩步關上了窗。
“今日我們不易容,直接向縹緲音闕遞拜帖。”
溫錦咬了一口油條,對季雲渺說道。
季雲渺點點頭:“嗯,我一會兒去寫。”
一個時辰後,二人將手裡的拜帖連帶溫錦的身份腰牌,一同交給了縹緲音闕外的值班弟子。
值班弟子結果腰牌一看,神情裡的狐疑之色更濃,但是也沒過多說話,隻對溫錦點了點頭,轉身渡了河。
“還好嗎?”溫錦略顯擔憂地看向身側的季雲渺,低聲問道。
季雲渺點點頭:“無礙。”
“如果覺得不舒服就直說。”溫錦想了一下,又補充道:“不用直說也行,你直接用傳送符離開。”
她說著,又往季雲渺手裡塞了一把傳送符。
季雲渺低低笑了一聲,將傳送符收起,心情明顯很好地“嗯”了一聲。
不過一刻,弟子再回來時身邊便多帶了兩個人來。
那兩人分彆扶了溫錦和季雲渺上船。
溫錦與季雲渺對視一眼,目光共同投向船下的水。
水中禁製橫行,靈力充沛,細細感受過去竟覺得體內的靈力都在隨著這河水的湧動的而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