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在暗處的魏千雲瞧著遠處絡繹不絕來縣令府衙處為縣令賀生的人。
柳眉微蹙,莫明的生出一絲疑慮。
她暫時還不明白那抹疑慮是從何而來,為何而來。
但她直覺,這次宴席定有什麼蹊蹺之處,是她沒有能夠抓住的。
她仔細的將來往之人再次觀察一番,又往宴席主場處瞧了瞧。
食指輕點停留的樹乾,小聲詢問剛剛才落在她旁邊的黑衣人。
“舞隊的人可到了?”
“稟主上,到了。”
魏千雲聞言,輕點了點頭,讓旁邊的人接替她守在此處。
足尖一點,靈巧而又無聲的離開。
瞬息之間,就來到了打探到的舞隊停留之處。
…………
因著壽宴已要開始。
此時舞隊已被安排在舞台後方,正在做著表演準備。
領隊過來的水月,此時一邊豎著耳朵傾聽並分析著那些紛雜的聲音。
一邊口中振振有詞,似乎真的在監督、教導舞姬們一般。
眼神卻時不時偷偷打量出現在宴席上的人。
“水月,怎麼是你?可兒呢?”
水月腦中乍然出現一道聲音,將他嚇了一跳。
待他反應過來,這聲音來自於魏千雲時。
他收了收表情,讓舞姬們紛紛去做準備,自己則踱步來到一旁的陰影處。
水月朝著半蹲著的魏千雲悄悄的行了個禮。
嘴唇不動,用腹語與魏千雲道:
“主上,唐公子今日帶隊去了郊外施員外家。”
?
一個員外,難不成比縣令還重要?
還是其中有其他什麼貓膩?
“可兒為何會去那什麼施員外家?
可是他發現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水月聞言,輕輕咬了咬下唇。
思索片刻後,還是將事情經過和魏千雲一一道來。
說到最後,水月還將唐可的疑問和猜想也說與魏千雲聽。
也是此時,魏千雲才從中發現了蹊蹺之處……
“這個施員外,竟然在李縣令這裡這般得臉?
我記得施員外此人本人並未過來送賀禮,而是派了他們家的管家過來。
而李縣令,卻派了自己的心腹,她的師爺過去送賀禮……
施員外在舞隊定的最難的皮鼓舞。
李縣令卻隻點了長袖舞……”
魏千雲順著唐可的思路,也將方才所見一一串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