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許道來到葛府。
“許少爺！”開門的正是阿全。
“老師還沒出關嗎？”許道問了一句，其實這幾天他每天都會來問問。
“還沒有！”阿全搖了搖頭，“少爺進來喝杯茶再去上值吧！”
“不用了……”隻是他話還未說完，便聽到葛府內院傳來熟悉的聲音。
“許道嗎？進來吧！”
“老師？您出關了？”許道有些驚訝，沒想到葛老真的第六天便出關了，這效率還真高。而且自己來的也巧。
走進內院，果然看到葛老站在前廳，相比於上次相見，葛老明顯意氣風發，仿佛年輕了好幾歲。
“恭喜老師更進一步！”
葛老捋了捋胡須，明顯想要克製臉上的笑意，但可惜失敗了，那上翹的嘴角根本壓不住。想想也是，武道境界突破，無論怎麼看都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嗯！你這幾天如何？醫術與武道可否鬆懈？”
“不敢懈怠，老師官廨內的醫術我已經看完了一小半。至於武道……也略有進步。”
葛老抓著許道的胳膊感受了一下，點點頭，發現許道並未信口開河，武道氣血比數天前濃厚了許多，進步明顯。
“可曾用過飯？”葛老又問。
“還沒呢，打算去尚醫局用！”
“那便在這裡與我一道用些，然後我們再去上值。”葛老立刻吩咐阿全下去準備飯菜。
許道自然沒有推辭，也根本沒有推辭的必要。
飯桌之上，許道又說起了最近城中流民越來越多的情況。
“官府沒有出麵施粥賑災？”葛老眉頭一皺。
“沒有！”
“唉，這些人……”葛老搖了搖頭，“待會兒我會讓阿全去城外開粥棚施粥！”
“老師大義！”許道佩服地地拱了拱手。“我待會兒也拿些銀兩，算是儘份心意。”
“也隻是稍作緩解，而且杯水車薪。”葛老搖了搖頭，“若是一直不下雨，僅憑我倆根本救不過來。”
“今年這天氣，太反常了！竟然連續數月不下雨，我在這裡長大，十幾年了也沒碰到過這種氣候！”許道扭頭看向門外。
天空之上，藍湛湛的，竟是一絲雲氣也無。
葛老望著遠處沉默不語，許道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黑山！
“老師，那黑山……”
葛老揮手打斷，眼神帶著警告，“莫問，至少暫時不要問。也不要自己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