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許道才沒想著從根本上將自己在洋和留下的痕跡,徹底抹除,再者應該也不會有人注意到自己一個小小的七品武者。
葛老對此事的看法其實也差不多,真想要瞞過有心人,那自然不可能,但若是當真遇到這種對許道身份窮追不舍的人,那多半是敵人,是敵人,那就想辦法乾掉好了!
所以,在某種程度上,這也是一個誘餌。
“你的兩個弟子呢?”葛老有些好奇,以前他可是沒少聽王承安在他麵前,說自己兩個弟子不成器,雖然嘴上說著不爭氣,但其實那意思分明就是對自己的兩個弟子非常滿意。
王老撇撇嘴,“那兩個不成器的,還在下麵州縣駐守呢!過幾日便能回來!”
葛老這次終於覺得王老口中的“不成器”三個字有些真心實意了。如此他也就滿意了,沒再繼續步步緊逼,總得給老朋友留幾分麵子。
“你怎麼親自過來接我了?我可承受不起!”葛老這話倒是沒瞎說,兩人其實算是忘年交,王老的年紀比葛老大多了。隻是因為兩者都是中階煉藥師,才引為摯友,以同輩論交。
“給!”王老從袖中隨意地掏出一張文書,一張告書,“以後便在尚醫局中做個主簿吧!”
葛老倒是並不意外,畢竟在洋和縣他就知道了。
“府尊現在何處?”葛老將文書、告身收好,麵色嚴肅地問道。
“你有事?”王老好奇。
葛老點頭,“我受蔣司主所托,要將一份奏呈親手交給府尊大人。”
“好,我立刻帶你去見府尊大人!”王老一聽是正事,也不敢耽擱,正要拉著葛老離開。卻聽得一陣破風聲傳來。
“我來了!”一道身影落在眾人身畔。
來人正是南宮內,隻見此人麵容粗獷黝黑,還蓄著一圈茂密的胡須,沒穿官服,頭發也是略有淩亂之意。看起來相當隨性的一人。
許道心中凜然,果然不愧是三品宗師,果真可怕,這等速度,他剛剛竟是沒反應過來。
“剛剛有些事耽擱了,來遲了,葛主簿莫怪啊!”南宮內拱了拱手。
葛老連忙還禮,“豈敢!”
他又從懷中將一份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奏呈遞給南宮內。
南宮內點頭接過,倒也不避諱,而是直接打開觀看。他看奏呈,而其餘眾人則是盯著他的臉色。
說實話,許道對這呈奏內容非常感興趣,可惜這個角度看不到,再者,那可是宗師境,在這種存在麵前偷看,怕是有些不妥當!
卻見南宮內剛看了一眼,眉頭便皺起,而後隨著時間推移,其麵色漸漸凝重起來。
看完之後,南宮內顯然心事重重,便又對葛老,王老一拱手,“泰清奏呈之事,乾係重大,恕我不能為葛主簿接風了!”
說罷,便又突兀地消失在原地,這一次許道專門留意了,但他仍舊隻看見了一道虛影。
四品與三品之間的差距,竟然有這麼大嗎?他一直有聽人說宗師境強者,如何如何,但今日方才得見宗師真容,而這一見方知宗師有多恐怖。
“師父,這是什麼手段?您說府尊大人是聽到了你們的對話,然後過來的,還是真的剛剛有事耽擱,現在恰好才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