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道口中不停,但眼角餘光卻是注意到了武館門口的變故。
兩人所言,亦是瞞不過他的耳朵。
看來自己的選擇沒錯,想要探知大祭的消息,哪裡能比待在一個神官家裡更為方便?
畢竟,如今的陵光神君廟是不對外開放的,彆說他這個陌生人,便是常年去的香客、信眾都進不去。
因為神廟正在準備大祭,遴選大祝,且是由封神閣一手操持。封神閣的行事風格,世人皆知。
再加上前些天傳來的消息,郡城周邊有五通神教教徒出沒,這就使得神廟防備更為嚴密。
哪怕許道自詡神通了得,也不敢放肆,因為他清楚,那神廟不能亂闖,便是躲過了封神閣,可還有一位陵光神君呢!
真不怕被其一把南明離火給燒死?
許道又不是傻子,不能強闖,那便索性不闖,通過其他途徑,也能獲知消息。
……
傍晚時分,所有孩童結束一天學習,紛紛跑出武館,各回各家。
許道今日,先講道,後演武,最後分彆指點,也算是忙了一天。
不過,他心情倒是不錯,這些孩子天賦確實算不上好,大多不過中人之資,僅有幾個能評尚可。
當然了,若是與阿寶,許璐兩個比,那就沒法比了。
雲泥之彆,絕非玩笑之語。
可是,這些孩子很認真,哪怕是那些七八歲的孩童,也很懂事,很好學!
許道總算明白了那句,笨一點無妨,但態度很重要!
“先生,今日聽講,受益良多!”吳銘蘭上前,執弟子禮。
許道連忙避開,“不過是些粗淺內容罷了,不值當如此!”
吳銘蘭卻知道,這話太謙虛了,因為她一開始也是如此認為的,可是當她真正聽進去的時候,才明白為何父親會對這位評價如此之高。
“值得的!”吳銘蘭執意行禮。
許道拗不過,隻好受了。
“令尊去了何處,今日一天都沒看到。”
“應該是去神廟了,這幾日本就忙碌,大祭在即,說不定要很晚才回來。”
“這大祭到底什麼說法?每年都有?”
吳銘蘭搖頭,“不是,每年都有的隻能算是小祭,十年一次,為中祭,百年一次方稱大祭,其規模之盛,人數之多,絕非平日可比。而且,聽說今年神廟要遴選大祝,這就使得此次大祭,更加盛況空前!”
“大祝,到底是乾什麼的?我剛到此處,也是聽過不少次了。”
“神廟主祭,能與神君直接溝通的聖者,若有神旨,必出大祝。位格極高,算是神君在人間的代行者。”
“代行者?神君不能自己行走世間?還需要代行者?”許道詫異。他以為大祭的神靈,應該都可以行走世間才對,畢竟……帝女就是能夠到處跑。
“先生不知,神君幾乎一直都在沉睡嗎?其實不止陵光神君,天下所有神靈,平日裡大多數時候,都在沉睡。雖然他們確實能夠行走人間,但這種情況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