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是他才華長進了些?他昨日寫的詩堂兄覺得很是不錯?!
一想到這,謝易書頓時對謝淩露出唇紅齒白的笑,很晃眼,“長兄。”
謝淩輕輕頷首,移開目光。
謝易書摸不著頭腦。
接下來就是吃團圓飯了。
謝家家規食不言,寢不語。
但是吃團圓飯的時候就沒有這個規矩了。
用膳的時候,阮凝玉跟表姐坐在一起,期間她總是時不時咳嗽,於是隻好吃些淡口的,咳嗽時也用手絹捂住胸口,在那輕咳。
在彆人的視線裡,她生完病當真弱不禁風得不行,仿佛風一吹便能吹倒。
謝易墨坐在自己的母親身邊吃飯,卻沒胃口,揣著心事。
她上回因為虛榮心,騙了母親自己考校得了第一。
何洛梅向來是個八麵玲瓏的,此時在飯桌上伶俐說笑,可謝易墨卻怕她說著說著就牽扯到她考校成績上麵去,母親向來喜歡炫耀自己這個女兒。
謝易墨沒幾口就吃不下去了,坐立難安。
坐在對麵的謝淩就是她的先生,她的成績他是最了解的。
她偷偷看了眼對麵的堂兄,沒敢吭聲。
而這時何洛梅卻突然讓她現場作詩。
麵對著各位長輩,謝易墨強顏歡笑地站了起來,借著窗外的秋景即興作了一首,便得了滿堂彩。
眼見何洛梅又說到了彆的話頭上,謝易墨心裡的那塊石頭這才漸漸落了下去。
而謝家吃完團圓飯,也不是便馬上離席的,謝家的子孫們還會在廳堂外麵的庭院玩鬨,長輩則圍爐談話,目的也是為加深家族感情。
像謝淩、謝易書這樣的嫡子自然要跟自己的叔伯呆在屋裡,談論國家大事。
而且三老爺謝誠寧一回來,就在屋裡遭到了謝老太太的訓斥,氣氛也很是沉重,不是她們這些小輩能聽的,於是阮凝玉便跟表姐們到了庭院裡。
見小姐要出去,抱玉忙給她披上件翠紋織錦披風,“小姐彆再著涼了。”
阮凝玉將係帶打了個結,便去尋表姐,也能透透氣。
昨日謝妙雲跟謝宜溫在屋子裡光顧著下玲瓏棋,可是這些天阮凝玉也時常見不到她們的影子,心裡還正納罕呢。
過來一看,便聽到了兩位表姐的嬉笑聲,以及還有少年羞赧如蚊呐的聲音。
阮凝玉走過去,就看見了一位長得像奶油小生的長隨。
長隨見到她,忙行禮,“小的見過阮表姑娘。”
謝妙雲道:“阮表妹,你過來了,你是不知道,他可好玩了,說幾句玩笑話就能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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