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記得有段時間,慕容深總是對著幾張紙上的字跡發呆,坐在窗前用手溫柔地撫摸著上麵的娟秀小字。
那幾張紙就跟他的命似的,彆人碰都不能碰。
現在回想,馮公公心裡咯噔。
那幾張紙不會就是阮凝玉所寫的吧?!
可……可那阮姑娘,人家分明就是將他當做弟弟看待的啊?!
馮公公覺得七皇子真的是瘋了。
宮裡誰不知道那謝家表姑娘是沈景鈺的寶貝疙瘩?
要不是沈景鈺在背後出手,七皇子也沒這麼的好命,更彆提像現在拜謝玄機為師還衣食無憂了。
馮公公嚇得直搖頭。
大抵被太監養大的心理都會不正常。
已經散學,阮凝玉逐漸腳步加快,謝宜溫她們還在文廣堂的門口等她上馬車。
卻不料,她路上遇見了個站在桂花樹下的女子。
天邊的霞光還未散儘,因那女子穿的還是淺色衣裳,所以阮凝玉一眼就瞧出了她背後的紅色汙漬。
想了想,阮凝玉解下了身上的披風。
那女子本就是文廣堂裡的學生,本來要出去坐馬車回家的,卻不料路上突然來了葵水,因怕路上被人瞧見從而失儀,於是忙叫丫鬟去馬車上取遮擋的衣物。
這姑娘還在焦急等待著,卻不料眼前有位朱唇粉麵的女子朝自己走了過來,伴隨著陣溫和的香風,這位美人竟然將自己那繡著綠梅花紋的披風給披在了她的身上。
阮凝玉對她淺笑:“這下就不會被人瞧見了。”
“如今天氣冷了,天色也暗得快,姑娘還是早些回家吧,免得讓家人擔心。”
說完,阮凝玉便跟春綠走了。
披風上還殘留著女子淡淡的胭脂香。
白薇雨攏著披風,心覺溫暖的同時,又被適才女子的容色給晃了眼睛。
她從未見過這麼美麗的女子。
可是……又覺得對方她好像在哪裡見過。
這時,她的小丫鬟這才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懷裡抱著狐毛鬥篷,卻見自家小姐身上已經披上了衣裳。
白薇雨心裡還在想著適才遇到的好心姑娘。
若是之後再見了,她定要好好感激她。
阮凝玉怎麼也沒想到,謝府舉辦的菊花宴會來得如此之快。
天剛亮,阮凝玉被叫醒才用過早膳,便見謝妙雲已經打扮好了過來尋她。
謝妙雲梳著雙丫髻,戴著梨花頭麵,嬌俏又靈動。
阮凝玉正在梳妝台麵前由丫鬟妝扮,而她便坐在旁邊的繡凳上搖頭晃腦的,若是謝宜溫過來看見了,又要批她絲毫沒有千金小姐的端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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