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這世上真有嚇人犯法的法律,蘭因一定要逮捕麵前這一隻蟲。
雖說對方受到的驚嚇更大,但蘭因什麼時候講過道理,還不是按照自己的心意來做事,也就是來到蟲族有些限製。
不過,他現在算是有後台的人,不用懼怕這個陌生的蟲。
蘭因看了對方一眼,就彆開了臉。
蟲族的外貌大多和自身等級有點關係,但也不完全是等級越高,相貌越好,也有等級低的蟲有驚天之貌。
等級限製的隻有力量,高等蟲族天生比低等蟲族力量強大,這無疑是一件非常殘酷又現實的事情。
不過,也不是完全不能改變。
那隻蟲穿著一身白色軍裝,身形挺拔,給人一種極具壓迫感。
金發赤眸,麵容精致漂亮,讓人想起乙女遊戲裡的病嬌王子。
蘭因能猜出他是個高等蟲族,並且軍銜很高,但這和他有什麼關係?難道還要他起身敬禮嗎?
他隻是一個憂鬱的,尚且為自己未來發愁的前藍星人,現變異成蟲的可憐家夥。
現實的殘酷,已經將他打擊得麵目全非,他覺得自己無法呼吸了。
“閣下,您住在這附近嗎?”
這隻蟲的聲音倒是好聽,但凡是個音控,可能就要一聽鐘情了。
很可惜,蘭因聽出來一種“路遇滾滾,不知所措”的意思。
雄蟲在蟲族世界的待遇很不錯,哪怕在路邊發癲,也會被關心是不是吃撐了不舒服,而不是哪隻蟲看你不順眼,衝上來給你一頓收拾。
蘭因看向他,點了點頭,又指向自己住的彆墅。
“卡爾文副官的住處?”這隻蟲族眼露複雜地看著蘭因:“您是他的雄主?”
自從新婚姻法代替了舊婚姻法後,雄蟲的婚姻相對自由很多,有自己選擇的權利,並且對於要娶的雌蟲數量有限製,通常最多能娶八個,最少要娶一個。
新婚姻法之所以這麼規定,其一是雄蟲的精力有限,同一時間內最多隻能安撫八隻同等級的雌蟲。
其二是繁衍幾乎植入了蟲族的基因,雄蟲本蟲工作再忙,心裡再討厭雌蟲,也必須娶一隻雌蟲回來,再生幾個蟲崽。
但這就是社會總體結構造成的,除非雄雌數量趨於平等,否則無法改變。
蘭因一聽他的話,就有些想笑。
“不是。”他回答道。
蘭因在是與不是中權衡了一秒,最後在僅剩的良知之下選擇說不是。
他無法知曉麵前的蟲族到底是不是個大嘴巴,自己若說是,對方會不會傳得到處都是。
卡爾文到時候想要結婚,會不會受此影響。
蘭因不會去賭蟲性,就如他不會去賭人性。
卡爾文雖然限製監視他,但對他沒有半點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