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因覺得自己再不開口,這個安東尼就要水靈靈地來,灰溜溜地死。
他倒不是心疼,而是怕死在他的客廳裡,那多晦氣,到時候怕是要扛著他的遊戲倉,到大廳那邊度過美妙的一夜。
然而,這還是做夢來嘞!
護衛隊的朋友絕不會答應。
蘭因當機立斷道:“阿斯赫塔,不要再用那樣的眼神盯著安東尼了,他會懷疑你暗戀他的。”
“噗嗤!”發出這聲音的是站在蘭因旁邊的一位仁兄。
蘭因看過去,不免佩服他的膽大,但見其他軍雌都是要笑不笑的模樣,便決定幫一他們一把:“不要擔心,在我這裡,是不會允許阿斯赫塔欺負你們的,所以要笑就痛快地笑吧。”
頓時,客廳裡仿佛一片歡樂的海洋。
蘭因心想,在我這裡當然會管,但不在我這裡,就隻能看你們自己的命了。
安東尼的臉色綠得十分好看,也十分均勻。
阿斯赫塔的反應不大,他也就是用眼鋒掃了一眼下屬,成功讓客廳重新回歸到鴉雀無聲中,再以淡然的眼神看著蘭因,似乎在提醒他趕緊進入正題。
蘭因隻得轉過臉對安東尼道:“你還有什麼話,就趕緊說了,阿斯赫塔可沒有我這麼好的耐心。”
軍雌們再次對他側目而視。
這是多麼大的膽子,就算他是西瑞爾軍團長的對象,隊長也不會……等等,隊長隻看了他一眼,雖然看上去沒有什麼情緒,但他們這些跟隨多年的老屬下,卻看出了一絲縱容。
咦!這還是他們冷血不講蟲情世故的老隊長嗎?
安東尼冷哼一聲:“閣下既然已經完全站在蟲帝那一邊,那我們之間完全沒有什麼好說的。”
“怎麼沒有?”蘭因笑著瞧著他:“比如說你這張臉的原主人,他現在在哪裡?”
他說到這樣,眼眸裡浮現一絲危險:“他應該好好活著吧?不知名的先生。”
隨著他的話一落,“安東尼”的後腦勺就抵著一把黑色的木倉,彆看外表平平無奇,這是為了方便攜帶做出的簡易款式,威力可以射穿一頭小型星獸的頭顱。
星獸不僅具備各種特殊的能力,皮和肉還硬得讓人頭皮發麻。
而這黑色的木倉有這威力,被抵著“安東尼”自然感覺到莫大的壓力,更彆說一雙雙銳利的眼睛片刻不移地盯著他。
哪怕是鼠鼠被按在貓貓的爪子底下,也比他輕鬆。
蘭因的笑容是明豔照人,任是春光也無法與之媲美。
然而“安東尼”卻覺得這隻可惡的雄蟲和妖魔鬼怪沒有區彆,他想磨一磨牙,但被那藍發軍雌一看,隻氣惱道:“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蘭因歎了口氣:“從一開始。”
他淡淡道:“我自認自己的演技已經夠差的了,沒想到有蟲演得比我更爛。”
他看著臉色更加難看的“安東尼”,頗有些恨鐵不成鋼:“你就沒有一丁點職業精神,就不能稍稍了解一下將要扮演的蟲,我不過和安東尼見過一麵,說過幾句話,將差不多將他的性格了解得七七八八。”
“他內秀謹慎,軍雌有的優點,他一個不缺,說話做事不會讓蟲覺得不舒服。”
蘭因是真的在打擊他,說著這半真半假的話。
“若他是你,恐怕在見到阿斯赫塔的第一時間,就會找個合適的理由逃離。他就算被抓住,也不像你一樣說那麼多莫名其妙又惹蟲懷疑的話,多說多錯,這個道理不用我說,你應該明白。”
蘭因說了這麼多,又覺得有幾分浪費口水,乾脆速戰速決:“當然,他蟲性格可以偽裝或者改變,但安東尼是怎麼準確無誤地找到我的住處,我可沒有告訴過他。”
安東尼隻是大校,是沒有資格進入將官的宿舍,他就是在外邊徘徊,或者向他蟲打聽將官的事情,計較一點的,都會當作不軌的蟲,進行審查,畢竟這是軍隊。
不然,蘭因為什麼總是往休閒娛樂區那邊走,就怕到彆的區域碰到不該看到的,他是有嘴都說不清,平白讓蟲懷疑目的。
何況,安東尼之前被西瑞爾警告過,估計是在關禁閉,如何能過來找蘭因。
他麵前這貨不是安東尼,也不像是異種吃了安東尼的腦子變幻出來的,畢竟這貨這麼蠢,而異種以精神力為食,那智商再低,也該有幾分聰明樣。
而且,他都如此香噴噴地出現在這貨麵前,但凡是個異種,都會把持不住貪婪本相,撲上來咬一口解解饞。
這貨也不該是現在這般破罐子破摔的模樣,除非它不是個真異種!
蘭因見“安東尼”滿臉陰鬱,像是下一秒就要碎掉,猜想他是擁有變幻的異能。
他對阿斯赫塔道:“他不會對我說實話,也隻能你們去和他好好交談。”
蘭因從一開始,很好奇他們打算用什麼方式來離間自己和還未見麵蟲帝的關係,發現是精神力和血液後,不僅無趣,又很老套。
或許這招對本土雄蟲更有用一些,畢竟他們很在乎這兩樣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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