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走到山腳下的時候,太陽都開始偏西了,山腳下停了輛小汽車,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正站在車邊,遠遠瞧見我們,那男人快步地朝我們走來。
“李真人,可算把您老給盼下來了!”男人快步走到我們麵前,拱了拱手道:“想必這二位就是您的徒弟吧!”
“彆您老您老的,搞得跟老頭子我要走不動道了一樣,這次主要是帶這倆娃子出來見見世麵,一直憋在山上也不行,你們這次的麻煩看來不小,說說吧,怎麼回事。”老頭子問著男人怎麼回事,一邊朝車的方向走去。
“李真人您果真是料事如神啊,確實是出大事了……”
“神個屁,你們吳家號稱銀蘭市的土皇帝,怎麼可能連幾個有點道行的先生都請不到,既然都被逼到來找我了,我能猜不出來點什麼?”
可能是因為馬屁拍到了馬腿上,男人尷尬的笑了一聲,將整個事情緩緩說出。
原來這男人是吳家的大管家,名叫吳陽,半年前,吳家大少爺吳軒宇帶著在大學交的女朋友趙雅回家準備訂婚,奈何吳家老太爺死活反對兩人的感情,揚言隻要自己還能做吳家的主一天,她就一天彆想嫁進吳家的門,吳家家主吳向輝對這個農村的女娃娃也不是很滿意,明裡暗裡跟吳軒宇說過數次希望他再談個門當戶對的。
為了這件事,吳家吵了足足兩個月,最後吳軒宇拗不過吳家老太爺,帶著趙雅搬出了吳家,音訊全無。結果過了三個月後,吳家才發現這兩人竟雙雙跳懸河殉情了。
吳家知曉了此事後,趕忙請了人撈屍,屍體倒是撈起來了,結果還沒來得及下葬,頭天夜裡就出了事,家主吳向輝晚上跪在棺材前抽自己巴掌,抽了一整晚,拉都拉不開,吳家老太爺直接在棺材前就要上吊,力氣大得出奇,最後還是五個大漢硬生生給按住捆起來的,一直鬨到第二天天亮,兩人才昏死過去。
天一亮,吳家就趕緊請來了銀蘭市最出名的陳道長,陳道長到了吳家命人打開棺材放去院子裡曬太陽,誰曾想棺材打開之後,裡麵竟空無一物。
晚上陳道長讓吳家人都去休息,自己一個人在院子裡守夜,當天晚上吳家彆墅院子中的打鬥聲一整晚都沒停過。第二天天亮,吳家人打開門看見吳軒宇的屍體赫然躺在院子裡,頭上還貼了一張符,吳老太爺說應該是陳道長降服了他們之後,曉得那女屍進不了吳家祖墳,留下吳軒宇的屍身後便帶著那女屍自行離去了。
安葬了吳軒宇之後,很久吳家都相安無事,眾人也漸漸信了吳家老太爺的說法,回歸了正常生活,可誰知今天早上,吳家保姆起床準備做飯時,發現老太爺竟吊死在了家中,陳道長的屍體也躺在吳家的院子中,屍體早已麵目全非,身上也已經有多處開始腐爛,臭氣熏天,若不是他身上還穿著那天的衣服,恐怕吳家人都認不出來這就是陳道長。
吳家的家主吳向輝曾機緣巧合下跟老頭子打過一些交道,知道此事無法善了,趕忙就派人來請老頭子,老頭子在吳向輝的電話中了解到鬼祟已經傷人性命了,知道事情緊急,一大清早便匆匆忙忙地帶著我們趕下了山。
我們一行四人上了車,吳陽開車,老頭子坐在副駕,小白擠在我跟楊風中間,一路上也沒幾輛車,吳陽開的飛快,跟恨不得把腳踩進油箱裡似的。
“彆開太急,隻要天黑之前能趕到就行了,既然這東西殺了人,今天晚上就肯定還會再來殺人。陳友明那小子雖說脾氣是固執了些,可還是有點道行的,按理說兩個能被撈起來的煞,對他來說應該不是太難應付才對啊。”老頭子把前座的椅子往後稍微放了些,靠在上麵沉思著。
我坐在後座,腿開始忍不住的微微抖著,每次隻要是打架之前,我總是會忍不住的發抖,起初我以為是害怕,後來才發現這是一種興奮,因為我內心並不害怕,反而更期待和那聽說能害了道士的東西好好打一場。也不是每次打架都會這樣,跟楊風打架之前就不會,當然,跟他也不叫打架,屬於是單純的挨揍,我也不知道為啥,明明我感覺我已經很厲害了,可在他麵前我依然是毫無還手之力。
當車開進吳家彆墅的時候,太陽還沒落山,車剛停穩,一個男人就從彆墅大門走了出來。
“李真人,您總算來了,我這懸著的心總算是可以放下了!拜托您可千萬要救救吳家啊!”男人一上來就抓著老頭子的手叨叨個不停,淚眼婆娑的。
老頭子翻了個白眼,抽出手對他說道:“吳向輝,你廢話少說,咱仨師徒吃過早飯就往你這趕,這會兒都快餓的前胸貼後背了,我的規矩你知道的!”
“放心,好酒好肉早備齊了,您裡邊請,先給您和令徒接風洗塵。”吳向輝拉著老頭子的手就往彆墅裡走。
我跟著走進了彆墅,打量了一下四周,進門應該就是他們城裡人所說的客廳,客廳裡放了很大一張桌子,上麵擺了一大桌子菜,真的是人比人,氣死人,吳家這一張桌子怕是比我房間還要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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