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請地肺山青蓮子和地肺山清風子上台。”這一次齊嗣倒是沒有用上道友二字了,畢竟他是地肺山的掌教,這兩個應該都是他的弟子。
“掌教師伯,弟子自認不是青蓮師兄的對手,自願認輸,就不上台獻醜了,不如現在就直接開始決賽吧。”我旁邊的休息位中一道洪亮的聲音傳出,頓時讓我滿頭黑線。
“既然如此的話,那就再休息十分鐘後,直接開始本次論武會總決賽吧。”齊嗣回答道。
地肺山這手算盤打得好啊,半決賽根本就沒有抽簽,我跟太虛子不論誰贏了,都要麵對以逸待勞的青蓮子。
十分鐘後,我一臉憤懣地走上擂台,這青蓮子我倒是有印象,隻是之前觀戰看不出來實力,手持一把漆黑鐵劍,我觀戰他那次,他全程都好似閒庭信步一般就取得了勝利。
“在下昆侖山淩霄子,見過青蓮道友。”我再次雙手抱拳作揖。
“淩霄道友不必客氣,你我同為道門師兄弟,不論結果如何,可不能因為一場比賽傷了和氣。”青蓮子臉上輕鬆愜意,和氣地說道,“畢竟我用的並不是木劍,淩霄道友可以去尋一件趁手的兵器來,不然太吃虧了些,我可以在此處等你。”
聽了他的話,我隻覺得氣不打一處來,說的好聽,有本事你讓我恢複到全勝狀態再打啊,當然,心裡怎麼想是一碼事,嘴上怎麼說又是一碼事了,於是我冷冷地說道:“不用了,一般的兵器我看不上,對付你也犯不著用什麼兵器。”
“淩霄道友還真是犀利啊,但願你的本事,也能如你的嘴一樣犀利。”青蓮的態度也明顯冷了下來。
這一次不需要齊嗣宣布開始了,我們已經飛快地朝對方奔去。
“叮!”
漆黑的劍鋒被我的手臂擋了下來,宛如鐵器碰撞的聲音響起,青蓮瞳孔一縮,沒等他再次揮劍,我一拳砸向他的麵門,他橫劍抵擋,我的拳頭砸在劍身上,巨大的推力讓他後退了好幾步。
左臂的道袍被砍出一個口子,露出了裡麵皮膚,我雙手交替著揉了揉,這大黑劍還真硬啊,我全力一拳砸上去居然僅僅隻是當時略微彎曲了一丁點,馬上就複原了,還震得我手臂發麻。
“你身上穿了鐵甲?”他語氣冰冷地問道。
“不要用你的無知,來衡量彆人!”我並沒有打算替他解惑,再次欺身上前,高高躍起。
“叮!”
又是一聲鐵器碰撞的聲音傳來,他一劍劈在我的腹部,我的拳頭也從天而降,落在了他的肩頭,將他直接砸倒在地,然後一腳踢出,再一次將他踹出去好幾米遠。
我先是低頭看了看,腹部的道袍連著裡麵的襯衣也一起被砍破了。
收回目光,我繼續緩緩向他走去,他從地上緩緩爬起,臉上的平靜早已被震驚所替代。
之前觀戰他的時候,看得出來他的劍法很厲害,但是兩次碰撞,很明顯他的心態已經出問題了,畢竟從衣服的破洞就能看得出來,我身上並沒有鐵甲鐵皮啥的,從一個活人身上看到金鐘罩這種東西,簡直就跟天方夜譚一樣,所以他此時完全就是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你主動認輸吧,你太弱了,白白浪費了這把好劍,你不可能贏我的,我躺著不動讓你砍你都破不了防,如果我也有劍,如果是生死相爭,你早已經是一具屍體了。”我在他麵前兩米左右的地方站定,麵無表情地說道。
“我不信,你少裝神弄鬼!”他大喝一聲,突然朝我飛奔而來,然後高高躍起,雙手持劍用力劈下,我用右臂擋住,鐵器碰撞的聲音再次響起,我順勢抓住他的胳膊,一記過肩摔將他砸在地上,再次抬起腳把他踹飛了出去。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既然如此,那我就讓你認清楚咱倆之間的差距!”這一次,我的語氣中帶上了一絲怒意。
他已經爬了起來,癱坐在地上,眼神呆滯,一聲不吭。
“好了,你贏了,論武會到此結束,去換身衣服了再來領獎吧。”齊嗣看到青蓮的樣子,快步擋在了我們之間。
我沒有說話,直接走下擂台,出了論武殿直奔客堂。
這傻子,練武把腦子練壞了吧,但凡他要是對著我沒有衣服遮蓋的地方來一劍,不就知道我會不會金鐘罩了,真是個呆子。
為什麼我接了他三劍毫發無損,很簡單,因為金蠶的甲殼可比鐵要硬得多,他三劍都落在了我想讓他落的地方,我與金蠶心意相通,隻要預判到了他落劍的位置,提前讓金蠶爬過去,並不是什麼難事。當然,如果他發現了,那我就會直接認輸,畢竟一旦被發現,就是必輸的局,我可不想挨削,誰知道這呆子,才交手三次就被打得道心破碎了。
我回到客堂脫下道袍,換上一件休閒裝,抬起左手,看著環繞在手腕上的金蠶,摸了摸他的小腦袋,輕聲說道:“這次可多虧了你啊,把那家夥嚇得神誌不清了,哈哈哈。”
金蠶抬起頭,朝著我得意地扭了扭,我拉下袖子繼續蓋住它,重新走回論武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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