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家的接風宴很熱鬨,真不愧是馬家,桌子上坐了足有二三十號人,據說這還隻是馬家到馬哥這一代的本家弟子,外姓弟子和馬家晚輩都沒來。
馬友仁坐在主位,還有三位跟他年紀差不多的馬家前輩,馬哥坐在他右手邊第一個位置,我坐在馬哥旁邊。
很多人輪流敬酒,馬哥喝得滿麵紅光,我借著年紀還小,不勝酒力的由頭,喝得少一些,但也是暈暈乎乎的。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馬哥好像喝多了,一把摟住馬友仁的肩膀說道:“老爹啊,我跟你說,我可發現個了不得的,天樂這小子不僅出道,他還出黑了,咋樣,給他學學咱的三炷香?看看能不能養出來一個出道出黑又出馬的怪物。”
“你怎麼每次喝了點酒就沒個正型,鬆開!像個什麼樣子,他要是願意學,明天你帶他去立堂口就是了。”馬友仁推開了馬哥的手,還順帶看了我一眼。
“好嘞老爹,等的就是你這句話,我們也喝多了,就不在這打擾各位的雅興了。”馬哥說罷拉上我就走了。
回到家後,馬哥叮囑了我幾句,譬如早些休息,明天要養足精神,要心無雜念之類的,然後就上樓睡覺了。
我回到一樓的客臥,先喂小白吃了點東西,然後躺在床上拿手機刷著視頻,睡覺?開什麼玩笑,一回來就睡覺,醒了就吃晚飯,然後回來又睡覺,當豬養呢?
不過可能因為酒喝得多了,腦袋很昏沉,沒看多久視頻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我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夢裡有一座很大的城池,城中全是各種惡鬼,正在虎視眈眈地盯著我看,我站在城中的道路上,馬哥站在我前麵。
我問馬哥我們要去哪,他一直不理我。
……
再次睜眼時,天已經開始蒙蒙亮了。
我馬上拿出手機給老頭打了個電話過去,因為自從能自己畫符之後,我就從來沒做過夢,老頭說過,道士一般是不會做夢的,如果做夢了,就說明是在暗示什麼東西或事物。
很快電話那頭就響起了老頭不耐煩的聲音。
“大清早的攪人清夢,你要乾嘛?”
“老頭,我做了個很奇怪的夢,我夢見我和一個朋友,在一座很大的城中,裡麵全是惡鬼。”
“你確定還有人跟你一起?而且是你認識的人?”
“對啊,就是馬家的馬鐵生,馬友仁的兒子。”
“嗯,這應該是夢入地府,入天師境的前兆,不過我還從未聽說過夢入地府會跟另一個人一起的,你細說一下那座城的樣子。”
老頭子問到那座城的樣子,我卻驚愕的發現完全想不起來了。
老頭子叮囑我下次再做這個夢,一定要記住那座城池的樣子,最好是能記住標誌性的建築。
掛掉電話後,我在床上沉思了很久,才起床洗漱。
馬哥也起的很早,看上去容光煥發的,在我洗漱的時候,他正準備開車出門。
他讓我在家裡等著,他要去準備今天立堂口的東西,順便買早餐。我還叮囑他記得給小白帶點吃的,這家夥不吃素,隻吃葷。
一想起小白那胃口我就嘴角忍不住地直抽抽,起初我以為這家夥是條狗,一直到養大了才知道是頭狼。
其實是狼是狗倒是不重要,重要的是它能吃啊,隻要是葷的,它就一點忌口都沒有,彆說雞鴨魚肉了,連屍煞邪祟都不放過,隻要是帶肉的,一律能吃,關鍵是巨能吃,真怕哪天就養不活它了。
相比之下還是金蠶好,吃的也不多,一天到晚趴手腕上,一動不動,連買首飾的錢都省了,一條現成的大金鏈子撐門麵。
不對,這家夥是個叛徒,一想到這我就感覺欲哭無淚,帶著一狼一蠶闖蕩天下,結果一個飯桶一個叛徒。
沒過多久馬哥就回來了,先從後備箱扔出來一個很大的塑料袋,裡麵裝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早餐是包子豆漿和油條,很簡單也很豐盛。
最後還有一個大黑袋子,裡麵居然裝了十幾隻生雞,扔了一隻給小白,剩下的放進冰箱,讓我以後拿來喂小白。
我拍了拍小白的頭,低聲說道:“瞧,把你帶出來沒吃虧吧,現在你連捕食都省了。”
吃過早餐,馬哥先帶我去見了他的朋友,姓劉,是一個駕校的教練,讓我在東北這段時間,爭取把駕照拿到手。
我跟劉教練加了微信之後,就跟著馬哥回到了馬家彆墅。
他把車停回家裡,提著先前準備的紅色大塑料袋,帶著我來到了一座很奇怪的院子前。
從院子大門進入,是一條筆直的路,路的兩邊都是數不儘的雕塑,看上去應該是木雕。路的儘頭是一張大木台,上麵擺著很多靈牌,木台上還有一個小香爐,前麵是一個蒲團。
馬哥讓我盤膝坐在蒲團上,拿了一塊紅布蓋住我的頭,然後說道:“放空身心,屏氣凝神。”
接著我就聽到他一邊敲鑼一邊念念有詞的,因為眼睛被紅布擋住,什麼也看不見,索性就沒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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