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有再多逗留,收拾好行李就帶著小白出發了。
我的第一站並沒有去馬家,而是先到了地肺山。
原因很簡單,因為夢中有青蓮子,說明他可能是我未來的同伴,我可不希望他一直沉淪下去,到時候拖我後腿。
不過令我沒想到的是,向齊嗣表明來意之後,反倒是被他拒絕了。
“龍小友不必擔憂,當初在擂台上,老夫早已看出了其中緣由,青蓮二十歲便成就真人圓滿,同齡人中從無敗績,卻一直不得寸進,在天師門外原地踏步了足足十年,想成為天師,是要靠機緣的,不破不立,但願此次失敗能讓他邁出這一步。”齊嗣笑眯眯地說道。
“雖然老夫並沒有出黑,但對陰陽先生的夢境預示,還是了解一些的,既然你夢到了他與你同行,就說明他那時已經出關,而且他也說過了會去找你。”
我對齊嗣抱拳作揖道:“晚輩謝過齊天師賜教,既然如此,那晚輩便不再打擾。”
與齊嗣道彆後,我驅車趕往馬家。
中途休息的時候,我總是忍不住想與我同行的女人會是誰,而且要比我們三個人加起來都強大,開什麼國際玩笑,真不是我吹牛,咱仨聯手,我毫不懷疑都能把齊嗣按在地上暴揍了,更何況那時候的青蓮很可能已經成為天師了。
而且老頭還說我去青冥界的目的也是為了一個女人,能是為了誰呢?實在是想不通,難不成是我媽被抓去青冥界了?
後麵越想越頭疼,索性不想了,一切順其自然吧,反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兩天後,我沒有進馬家,反而是馬哥在門口等我,他穿著一身白色大棉襖,拖著一個大號的行李箱上了車。
“你回來的還真是時候,正好今天早上接了個活兒,出發,去玉城。”說著他就係好安全帶,大手一揮。
好家夥,你還真不客氣,我開了兩天車,你也不知道來分擔一下。
當然,吐槽歸吐槽,我速度是一點不慢,聽到有活,切了下導航,調轉車頭就直奔玉城。
“這次可是筆大買賣,金主說了,隻要搞得定,價隨便我們開。”馬哥遞了個墨鏡給我,自己再戴上一個,放下座椅,慵懶地躺在上麵。
“先說什麼事,我怕有命掙沒命花哦,趕緊說,咱再考慮要不要搖人。”我催促道。
“這次倒不是什麼麻煩事,就是有個玉縣的大家族,先是他們家主夫人老在夢中夢見一個男子吸食她的魂魄,起初說起來家中也沒人在意,以為是家主夫人平時太過焦慮引起的,後來家裡陸續有人做同樣的夢,到現在,全家都病懨懨的,哈哈哈,他們這些家夥還真有意思,讓隻食夢鬼給纏成這樣。”馬哥戴著墨鏡望著窗外,笑哈哈地說著。
“我看你怕不是傻吧,人家開這麼高的酬金,你覺得會請不到點有本事的人嗎?能這麼大老遠請到東北來?”我懟了他一句。
“雖然你說的不無道理,但是從他們的描述來看,確實隻是一隻食夢鬼啊。”馬哥一臉無辜地說道。
一路無話,馬哥躺在副駕打起盹來。
一直到車快開到玉城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我突然想起了點什麼,用力咽一下口水。
“我都被你先入為主的觀點給搞混了,食夢鬼是食夢,人家說的是食魂,你好好想想,這究竟是隻什麼鬼!”我的聲音比平時高了好幾個分貝。
聽完我的話,他沉默了好半天,直到車開進玉城的時候,他突然顫顫巍巍地道:“你的意思是…攝青?”
才晚上十一點,玉城已經很安靜了,路上一個人都見不到,隻有昏黃的路燈亮著。
“不然呢?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這家夥不直接跑出來殺人,但是目前來看,隻有攝青能在夢中食人魂魄。彆想了,快點打電話搖人吧,就咱倆這撮樣兒上門,千裡迢迢去送菜嗎?”
雖然我覺得出門在外,搖人是一件很掉麵子的事,但跟身家性命比起來,麵子也不是那麼重要了,我可不認為咱倆能拿下一隻攝青鬼。
要知道,攝青鬼已經不屬於鬼的範疇了,它是真能大白天跑出來的,我雖然不知道它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殺人,但是如果咱倆現在上門激怒了他,那就搞不好所有人都得死。
最後咱倆也沒有直接去目的地,而是中途在路邊直接停了下來。
我拿著手機陷入了沉思,想打電話搖人吧,又不知道該撥給誰,關於攝青鬼的記載更像是一種神話,因為所有的記載中,根本就沒有任何關於擊殺或是超度攝青鬼的記錄。
“要不給謝文夜打個電話?這裡離玄嶽山不遠,他們趕過來應該不用多久。”馬哥試探著問道。
“給他打電話乾嘛?咱倆已經差點就橫跨千裡給人喂飯了,你還把他喊來喂飯嗎?還是想玄嶽被滅門?”雖然玉城離玄嶽山並不遠,但是我絕對不可能給謝文夜打電話的,首先,玄嶽並沒有天師,更何況,天師也不一定能拿下攝青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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