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癡笑道:“你這小家夥,上次來可不是這樣的,短短一年多不見,變化這麼大?”
先前那口酒入喉後,我隻覺得一股強大的靈氣直衝丹田,全身都暖烘烘的,這也就是我在昆侖挨打那麼多年,身板子夠硬了,要馬哥來,這一口酒怕是能撐死。
這會兒我也沒心思回答他的話了,趕緊運功化解那股龐大的靈氣。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尷尬,大笑道:“哈哈,小家夥,我這酒是不收錢,但可不是一般人能喝下去的。”
運功了好一會兒才將那股靈力散到四肢百骸中,這酒的確大有裨益,與活珠提供的二五精氣不一樣,這是提供最本質的靈力,也就是法力。
要是普通人喝上一口不被撐死的話,體內的法力怕是都能堪比真人了,當然,前提是要會修煉,不會利用的話,這靈氣也就跟一次性用品似的,早晚花光或是散去。
不敢想象,他隨手拿的一瓶酒就有如此功效,要是他天天喝這玩意兒,豈不是天下無敵了?
吸收掉那股靈力後,我才再次看向他道:“好酒,不過在下有個疑惑,不知前輩能否解答?”
遊癡放下酒杯,環抱雙手說道:“你說,你剛才那句話我很喜歡,可以免費送你一個答案,還有,以後不要問我能否解答,這個世界上沒有我回答不了的問題,隻要你能付出相應的代價。”
雖然我覺得他這話太過絕對,但卻並沒有反駁,畢竟這是在人家的地盤,沒必要為了爭論這種玩笑話鬨不愉快,哪怕我現在到了天師境,結果也不會跟上一次有任何區彆。
“既然前輩已經到了如此境界,那為什麼還要用這些上不得台麵的手段去偷彆人的陽壽呢,出於什麼目的?”我直接盯著他的眼睛問道,彆的問題可以不計較,但這個是原則,所以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的右手已經搭在了背後的誅妖劍柄上,一旦他要動手,我隨時會拔劍而戰。
遊癡看著我,語氣竟絲毫不變地說道:“這不叫偷,這是等價交換,說實話,他們的壽命對我而言,毫無用處,但一個人有得便一定有失,這叫因果循環,我不會違背天意。”
我直接拔出誅妖劍,扔在旁邊的桌子上,轉頭對他說道:“前輩說得對,既然前輩也信天意,是小子造次了,下次再來,小子必不會負劍。”
我的態度很誠懇,因為遊癡已經不是能用邪修正修能去衡量的了,很多年前老頭子就告訴過我,當境界達到一定的高度後,就不再是簡單的非黑即白了,而是順應天意,憑心而為,不論能力正邪,心正則身正,心邪則身斜。
“我回答了你一個問題,你是不是也應該回答我一個?從上次見麵你就開始憋了吧,都憋了一年多了,打算什麼時候放出來?”遊癡沒有繼續前麵的話題,反而是問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我向他抱拳作揖道:“果然瞞不過前輩,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放出來,小子這兩年經常做同一個奇怪的夢,或許等到夢境應驗的那天就放出來了。”
他好像突然對我的話感興趣了,把手搭在桌子上,身子靠過來神秘兮兮地說道:“小家夥,要不咱打個賭,我賭你憋不到去青冥界的那天,如果你贏了,我這陰陽酒館就送你,怎麼樣?”
我連連擺手,搖頭說道:“不賭,晚輩不喜歡打賭。”
開玩笑,他連我的夢境都知道,跟他打賭,找虧吃?更何況,他玩這麼大,陰陽酒館都拿出來打賭,我哪有對賭的資本,拿昆侖山跟他賭嗎?
他似乎看出了我心中所想,繼續說道:“我不需要你付出什麼,你現在也沒有能被我看上的東西,如果你要是輸了,就來我這酒館裡當一周的服務員,怎麼樣?”
我很直接地問道:“這個賭約聽起來對前輩並不公平。”
“哈哈哈,我為什麼要公平?行了,就這麼說定了,你還能喝不?能喝接著喝,進來就嚷著要喝酒,喝一口就想跑?”他大笑道,抬手示意我繼續喝酒。
我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這次喝的很慢,讓身體能有自主吸收的時間,放下酒杯後說道:“以前前輩的酒館不都是晚上才開門的嗎,為什麼今天會一改常態,白天開門呢?”
“這個可以免費告訴你,因為最近生意太好,所以白天也開門,雖然我並不在乎這些收入,但看著酒館生意興隆點,還是會有些高興的。”他直接回答了我的疑問,“你下一個問題也彆問了,其實原因你也知道,青丘出世了,誰都想得到九尾天狐,所以都來我這裡換了東西,用你們的境界來衡量的話就是,道士成了真人,真人成了天師,還有天師成了地仙的,當然,都是臨時的,永久的他們也換不起。”
他直接把我下一個問題也回答了,聽了他的答案,我隨即也釋然了,是啊,九尾天狐,哪怕付出點壽命,不說得到它的妖丹,哪怕隻是一些血肉,也不一定算虧。
“前輩,既然你有這通天徹地的本領,那你為什麼不也去抓九尾天狐呢?”我繼續問道,畢竟要是能捉到一隻活的九尾天狐,那可不是開玩笑的,出生即是妖王的九尾天狐,僅是其妖丹的價值就已經不可估量,更何況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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