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似乎在吃飯,見到我醒來,符文快步走到我身旁,倒了杯水遞給我,問道:“怎麼樣了?身體還有沒有哪不舒服的?”
我接過水杯一飲而儘,低頭揉著太陽穴說道:“就是腦袋還有點暈,可能是沒睡飽,多休息下就好了。”
符文的聲音陡然提高:“還沒睡飽?你是睡久了頭疼吧,你都睡兩天了,我們正準備吃完飯送你去醫院呢。”
我抬頭茫然地看著符文:“我已經睡兩天了?這麼誇張?你們為什麼不把我叫醒?”
“你睡得跟頭死豬一樣,打都打不醒,如果不是還有呼吸的話,我們恐怕都要以為你駕鶴西去了。”小青的聲音從旁邊冷不丁響起。
我趕忙說道:“呸呸呸,你才駕鶴西去了,我壽命還長的很,還那麼多好日子沒享受呢。”
小青抱著一袋超大號的薯片,坐在我旁邊哢嚓哢嚓的,符文看她的眼神中都流露出一絲羨慕。
彆說符文了,我都羨慕,她這攝青鬼的特殊體質,狂吃不胖,還能一天到晚打遊戲,覺都不用睡。
睡了兩天,我肚子早餓的咕咕叫了,起身去廚房也給自己盛了碗飯,趁著他們還沒吃完,趕緊跟著對付兩口。
吃過晚飯後,我和符文去聽雨湖邊散步。
等以後解決了青冥宮和死亡穀的事,每天晚上陪著符文在聽雨湖邊散步,似乎這樣的一生就很美滿了。
我們在湖邊找了個人少的位置坐下,可惜星城的天空看不見星星,現在的昆侖山,想必早已是漫天繁星了吧。
湖邊的風有些涼,我解開外套替符文披上,輕輕抱住她。
我們誰也沒有打破此時的寧靜,仿佛時間都停止了般。
突然一陣不合時宜的手機鈴聲響起,打破了這份美好。
“樂樂,雅雅可能出事了,你快過來趟。”
老媽焦急的聲音從電話中響起。
我也嚇了一跳,不過我的心理素質比老媽要強上不少,畢竟各路牛鬼蛇神見多了,鎮定地說道:“老媽,你彆急,到底發生了什麼,你慢慢說。”
老媽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平複情緒,然後才開口道:“剛才我去房間叫天雅吃飯,卻沒看見她,房間的書桌上還留下了一封信,不是天雅的字,從內容上看是有人寫給你的。”
“老媽,你就在家等我,哪都不要去,我馬上過來。”
掛掉電話後,我和符文並未告知其他人,回家取車直奔老媽所在的彆墅。
老媽喜歡清靜,說星城太吵,所以他們的彆墅並不在市區,而是郊外的山莊彆苑。
我們趕到的時候,老爸正對著一群身穿西裝的保鏢劈頭蓋臉地痛罵。
我並沒有多管,畢竟拿著工資,現在我妹失蹤了,他們卻連什麼時間,怎麼失蹤的都不知道。
老媽此時坐在沙發上,眼睛通紅,看起來剛哭過。
我帶著符文走至老媽身邊坐下,壓低聲音說道:“老媽,你不是說有人留了封信給我嗎?信呢?”
老媽先呆滯地看了我一眼,隨即也是反應過來,起身輕輕抹去眼角的淚水:“我去拿給你。”
我實在想不到會是何人如此針對我,而且會對我家人下手,莫非是雲錦山?
可雲錦山應該乾不出來這事,雖然我壞了他們的好事,但畢竟作為天下道教的執掌門派之一,他們應該還做不出來這等禍及家人的事,清涼山也不可能。
這是修道之人的底線,如果不是結了不共戴天的死仇,是絕不會做出如此惡劣之事的。
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老媽從房間中拿出一張紙遞給我,我低頭看去:
淩霄道長好手段啊,自詡為正派道士,行事光明磊落,卻行此以多欺少的苟且勾當,道長此等行徑,與之邪魔歪道又何異?可對得起這自詡的名門正派?
道長身為昆侖弟子,自有道教傳承,卻不曾與我弟子正麵鬥法,反是以苗疆蠱術暗中偷襲,傷我弟子,道長可曾問心有愧?
今請令妹於我仙府一敘,若道長憂心令妹安慰,則放我弟子脫離那牢獄之苦!
若在下明天見不到弟子出獄,在下也無法保證令妹的完整,往後的每一天,道長都將收到令妹的一些零件!
南方老妖!
——
讀完信,我隻覺血灌瞳仁,一股無明業火直衝頭頂。
因為栽在蠱術上的人隻有兩個,一個是被我用金蠶物理超度的陰先生,另一個是被符文用蠱術找出來,關進監獄的童望輝。
真沒想到,童望輝這老家夥竟然有師父,而且他這師父還真是不擇手段!
關鍵是除了這封信,對方一點線索都沒有留下,如果現在不按他說的辦,恐怕我妹的生命真會受到威脅。
我眯起眼眸看向遠方,上下牙齒輕輕敲擊,手中的紙信不知不覺已經被我攥成一團。
突然,整個彆墅好似斷電了一般,瞬間陷入了黑暗。
“保護董事長!五號,你去檢查電閘!”
房間中傳來那群保鏢們慌張的呼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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