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車隊駛入吳家彆墅,一路上吳思琪都未曾開口說過一句話。
剛一下車,吳思琪打了個響指,很快一名身穿黑西裝的保鏢就來到了她身邊。
吳思琪語氣冰冷地說道:“把萬方帶來見我,留一口氣就行!”
饒是我見慣了大場麵,也不禁暗暗咋舌,不愧是吳家家主,哪怕年紀輕輕就已是如此殺伐果斷,我自問做不到她這種程度。
她口中的萬方想必就是那風水師了,既然他們能找到這家夥,那一切問題也就好解決了,大不了他們宰了那萬方,我替他們破了這白虎偷屍穴便是。
隻要不是與人隔空鬥風水,這點小忙我還是願意幫的,與吳家結個善緣也不錯。
吳家彆墅的大廳中,和我上次來的時候一樣,擺了一大桌子好酒好菜。
吳思琪招呼我落座,因為隻有我們三人,所以她就直接坐在了我身邊。
接著就有兩名保鏢抬著一整隻烤全羊,放在了我的麵前。
“龍先生,我專門將當年的廚子請了回來,重新為你烤了這頭羊。”吳思琪很認真地說道。
小九則是滿臉疑惑地看著我。
吳思琪還記得當年我和小白吃羊的事?完了,這麼丟人的場麵還特麼讓人給記住了。
我尷尬地擺手道:“吳小姐客氣了,當年是在下年幼無知,還請吳小姐不要再提。”
“龍先生與我幼時結下的友誼,可不該如此生分,叫我思琪便好。”吳思琪親自切下一大塊羊腿肉放入我碗中,笑著說道,“思琪還是覺得當年龍先生抱著整隻羊吃的樣子最大氣,儘顯男兒本色。”
小九的臉色也變了,用一種極其古怪的眼神看著我。
我尷尬地咳嗽了一聲,說道:“好吧思琪,你叫我龍天樂或是天樂就行,當年的事就不要再提了,那風水師的事,你還是需要多加注意的。”
晚宴還未結束,就有兩名身著黑色西裝的保鏢拖著一個鼻青臉腫,鮮血淋漓的男人,來到了彆墅大廳。
吳思琪語氣冰冷地嗬斥道:“乾什麼?拖出去!影響了龍先生用餐的心情,你們負得起責任嗎?”
我連忙擺手說道:“沒事沒事,你還是先處理眼前的事吧,飯什麼時候吃都可以。”
吳思琪先對我露出一個微笑,隨後手一揮,那兩名保鏢再次將男人拖了回來。
吳思琪神色冰冷,語氣毫無起伏地說道:“萬老板,去年我爹下葬時,那風水師是你介紹來的,你不應該給個解釋嗎?”
在被保鏢鬆開後,萬方一個勁在地上磕頭,顫顫巍巍地說道:“吳小姐,我什麼也不知道啊,那風水師是夏家介紹給我的,據說是專門給夏家看風水的陰陽先生。”
“夏家嗎?”吳思琪摸著光滑潔白的下巴,若有所思地說道,“近幾年突然崛起的那個小家族?有意思。”
隨後她打了個響指,語氣冰冷地說道:“安排人手,現在就隨我去夏家,我倒要看看,這幫家夥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背後對我吳家捅刀子!”
吳家不愧是銀蘭的地下皇帝,很快一支車隊就直接懟進了夏家大院的大門。
沒錯,就是直接懟進去的,開頭的一輛大型suv直接撞破了夏家的大門,幾十輛車就那樣硬生生給衝了進去。
一百多名身穿黑西裝的保鏢迅速下車,五分鐘就不到就將整個夏家所有人全部拉到了院子中。
夏家的家主是個頭發花白,杵著拐杖的老人,看上去精神氣挺足的。
他指著吳思琪怒斥道:“吳家主,你仗著吳家比我夏家勢大,就以為可以為所欲為嗎?”
吳思琪並未與他廢話,語氣冰冷地說道:“夏文龍,你用不著跟我大放厥詞,我從沒拿你夏家當回事過,我此來隻是為了去年給我爹點葬的那個陰陽先生,把他交出來,我馬上扭頭就走,你們夏家還不值得我如此興師動眾!”
夏文龍先是一怔,隨即便說道:“古先生很少會來夏家,隻有夏家有人去世時才會聯係他。”
吳思琪眯起眼睛,冷冷地說道:“那就現在聯係他,不然我就現在讓你夏家去世幾個。”
聞言我也是心中一驚,她身上那若有若無的殺氣,我能感覺到她絕不是在開玩笑。
唉,當年那個天真無邪的小女孩,究竟要經曆多少事,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殺伐果斷的吳家家主。
見夏文龍半天沒有反應,吳思琪打了個響指,所有的保鏢突然取下了腰間的鋼棍,整個場麵即將失控。
“老爺子,你就給古先生打個電話吧。”
“老爺子,你可要給咱夏家的人留條活路啊。”
“那姓古的自己惹下的禍事,憑什麼要我夏家來給他擦屁股?”
夏家的眾人也連忙開始勸夏文龍給那古先生打電話,絕對沒人懷疑,隻要吳思琪一聲令下,這些保鏢就真的會對他們痛下殺手。
夏文龍指著吳思琪,拐杖一陣抖動,老臉憋得通紅,在吳思琪冰冷的目光中,最後也沒能說出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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