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所裡,煙霧繚繞,七八個青年男子圍在一張深灰色玻璃桌上喝酒打撲克。
沙發後麵時不時走過幾個俊俏少女,或者是容貌清秀的男子。
其中有一個跟著他們一起來的少年,正跪在沙發角落,一言不發的為他身邊的人倒酒。
有人看見了這個少年,目光從那種清秀的臉龐上掃過,似乎是察覺到什麼,忽而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
“顧少,來一把,我贏了你把你腿邊那個借我玩幾天。”
顧容深叼著煙抬頭看了他一眼,深邃的眼眸裡染上不明意味。
那人繼續說道:
“我保證不碰他,看幾天就還給你。”
旁邊同樣看出來的人,噗呲一笑,揭穿他的想法。
“得了吧,你不就是看他和蘇家那位有幾分相似。怎麼?蘇錦才走了幾年,你們就忍不住找替身了?也不怕他回來看到,把人膈應壞了。”
…
會所裡一陣寂靜,說話那個人笑容淡淡,說不出的微妙。也不知道是在說彆人,還是在說自己。
顧容深夾在指間的煙灰因為這個名字已經掉落下去。
他雖然家世不凡,但在座各位哪個不是a市個頂個的權貴。
都是自小一起長大的人,他自然不會因為這種話生氣。
隻是拿下嘴角煙頭,放在煙灰缸上抖了抖,把煙灰抖下來。
用自以為平淡的語氣說:“他考進福斯坦科學研究院了,不會回來了。”
這句話再次讓眾人沉默,打牌的手都慢了下來。
本來就是無聊消遣的玩意,現在更加無趣了。
誰都知道讀斯坦是什麼地方,那是國最頂尖的研究院,隻要能考進那裡,就等於半隻腳登上了教科書。
蘇錦從小就喜歡研究這些,喜歡一個人待著,看什麼科學雜誌,科幻周刊之類的。
也和他們說過,以後想擁有自己的專利,在曆史上留下自己的足跡。
當時所有人隻當他在開玩笑,他是蘇家的小少爺。放著大把的金錢不去享受,無數的追求者不去挑選,肆意的人生不去過。
去什麼冷冰冰,幾乎不和人打交道的實驗室?
然後,出乎意料,並且讓人驚恐的是…蘇錦一步一步的做到了他曾經說過的話。
並且比他們想象的還要成功。
這次成年之後越來越難聚齊的宴會很快就有人離開了,大家如今大部分都接手了家業,敘敘舊也該離開了。
顧容深帶著他身邊的小寵物,走在會所的走廊上。
夜晚幽藍色的光在走廊裡層層亮起,作為寵物的薑良一直低著頭。即使聽了那些羞辱的話,也能麵色平靜內心沒有一絲波瀾。
無論是誰都好,無論是誰的替身,隻要能讓他賺到錢,讓他把債還了,都無所謂。
他這麼想著,前麵的顧容深忽然接到一個電話。
顧容深叼著煙有些煩躁的掏出手機,想要把電話按斷。
但在看到電話上顯示的名字時,腳步猛然一頓!
“喂。”
顧容深把電話接起,那根煙不自覺被他拿了下來,他能聽見這一聲喂裡麵的顫抖。
他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稀疏平常。
“蘇大少爺,你怎麼有空聯係我這個過氣的老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