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瑞爾也望了過去,太遠了他看不清蘇錦的表情,隻能看見蘇錦挺拔的身姿和被微風吹起的發絲。
他想也能想到,蘇錦現在的表情一定是冰冷的,碎冰般的眼眸如極地冰川一樣危險又迷人。
伊瑞爾想上前去,他已經一年沒有見到蘇錦,甚至覺得記憶中的模樣都有些看不清了。他實在是想好好看看蘇錦的樣子,用視線一筆一劃的將蘇錦的模樣清晰刻畫出來。
最好將蘇錦的樣子刻畫在腦子裡、心裡,一輩子藏著、私著、想他了就能看看。
他也不知道他這種感情是從何而來,他隻知道,當天晚上回去之後,他就做了一場大夢。
夢裡他又回到了家裡大廳,在他年少輕狂的那個夜晚,他邀請了很多不入流的垃圾到家裡開paly。
蘇錦拽著他的頭發,把他按在沙發上。
皮質的沙發印著他的臉,他滿身是酒的被蘇錦拽著頭發從沙發上拉起來,抬頭就看見蘇錦那張風光霽月的臉。
少年的伊瑞爾換成了成年的伊瑞爾,伊瑞爾不覺得痛苦,反而在蘇錦手上享受的眯了眯眼。
那種被蘇錦全權掌控在手下的感覺,那種滿滿的安全感,實在是讓他的心太滿足了。
他肮臟的視線上移,對上了蘇錦居高臨下、毫不掩飾的厭惡視線。
蘇錦冰冷的聲音說道:
‘伊瑞爾,如果你再用那樣惡心的視線看著我,我就挖了你的眼睛!’
伊瑞爾的心抖了一下,一半是怕的,他知道蘇錦什麼都做得到,還有一半是爽的。
那種肮臟的心思被蘇錦完全看清楚了,那種最露骨、最渴望的癡念被蘇錦正視,被蘇錦深深的厭惡、狠狠的踩在腳下的感覺。
令伊瑞爾悲痛,又令伊瑞爾癡迷。
蘇錦如明月般皎潔、如清風般高雅、高高懸掛在夜空,清冷的視線不染一絲塵埃。
可伊瑞爾內心偏偏隱秘又肮臟的渴望著,將自己汙穢的顏色沾染在蘇錦身上。
他不顧蘇錦拽得他生疼的頭發,雙手捧起蘇錦另一隻戴著家族銀戒的手,低頭虔誠的在上前親吻了一下。
從內心深處發出一聲歡笑:
‘哥,你臟了。’
他看見蘇錦在夢中迅速抽回手,嫌棄的看著他親吻的那個地方,皺著眉拿濕紙巾擦拭。
清冷出塵的模樣好似伊瑞爾犯下了這天下最重的罪惡,一輩子都償還不清。
‘哈哈哈哈!’
伊瑞爾在夢裡笑個不停,甚至是笑醒的。
醒來他還在笑,直到他發覺什麼。忽然一臉懵逼的坐起來,看著空蕩蕩的房間腦子一陣發蒙。
似乎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但很快,他又在黑暗中笑了出來。
嘴角勾勒出甜蜜又罪惡的弧度,好似一艘找到了風向的小船,開始朝著他命定的角度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