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趁著李勤不能出聲,還惡狠狠地在她身上打了幾下。
他剛才被溫知夏趕走後,壓根沒離開醫院,而是躲在了廁所裡,現在趁著後半夜安保放鬆,前台換班,悄悄潛入了李勤的病房。
他這兩天又跑去賭錢,可想而知又輸的精光,舊賬沒還,又欠了新的,還被追債的打了一頓。
“密碼給我!快點!”司勝利急切地一邊說,一邊湊到李勤身前,看見她燒傷的慘狀,還嫌棄地皺著眉頭,“你這麼難看我都不嫌棄你,你還不好好養著我。”
李勤疼的嗚咽著,從喉嚨裡發出模糊的音節:
“離婚,我要離婚。”
一聽見離婚,司勝利更火了,他揪起李勤衣服,狠狠搖晃著她,“你敢跟我離婚?你再說一遍?”
李勤不說話,用僅有一隻能睜開的眼睛瞪著他。
司勝利本來就做賊心虛,被她這麼瞪著,忽然氣急敗壞地掐住她的脖子,“你還敢瞪我,我掐死你,你信不信我現在”
話音未落,房間忽然燈光大亮。
溫知夏推門進來,看見凶神惡煞的司勝利,立馬對身後喊,“安保!安保!”
安保拿著防爆叉,還沒衝進來,忽然一個壯漢把溫知夏拉到一邊,另一個壯漢衝進病房,飛起一腳,踹在司勝利的胸口。
司勝利猝不及防,直接被踹飛到了牆上,他捂著胸口嗷嗷倒地,蜷縮成一團,再也沒了還手的能力。
“司勝利,我們懷疑你與一樁保險詐騙案有關,”壯漢按住司勝利,並亮出證件,“麻煩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
看見這明晃晃的警徽,司勝利渾身一軟,再也沒了狡辯的力氣。
兩個便衣押著司勝利,在眾人都圍觀下往外走去。
其實在司勝利一開始被溫知夏值趕走後,她後半夜在值班的時候一直很警覺,總覺得這個人還要來,每隔半小時就要來李勤這看一下。
果然蹲到他去而複返。
此時走廊都燈光全部亮起,她這才看清,幾名忽然出現的壯漢,他們都麵孔好像自己這幾天在醫院經常看見。
“等一下。”
她拉著剛才保護她的男人,“警察同誌,請問你們怎麼知道,司勝利今晚會來的?”
“夫人,我不是警察,前麵那幾個是。”男人畢恭畢敬開口,看見溫知夏震驚的神情,這才發現自己說漏嘴了。
“呃,我是說,請您不要害怕,我們會時刻保護您的安全。”
解釋的太遲了,溫知夏已經明白了。
她鬆開男人的胳膊,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遠去,忽然心裡堵的難受。
他居然派了人在自己身邊,不分晝夜地保護自己。
不留姓名,不留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