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五秒,溫知夏又打了過來。
徐卉又按了掛斷,刪除。
第三次。
第四次。
最後電話打不通,她又換了微信語音。
如此鍥而不舍的態度惹惱了徐卉。
這女人要不要臉啊?徐卉惡狠狠地看著屏幕,這女人平時就是這麼給傅若時連環call的?
她不知道他很忙?她不體諒他的不易?
男人就喜歡這種得不到,掛在嘴邊的肥肉嗎?
徐卉越想越氣,直接把傅若時的手機給關了。
緊接著,她看見傅若時拿著咖啡,從星巴克出來。
她連忙把他的手機塞進座位縫隙裡,營造出是他自己落下的樣子。
“謝謝你若時,”她接過咖啡喝了一口,“你買的咖啡比彆人買的都好喝。”
傅若時乾笑一聲將車發動,繼續往機場方向駛去。
與此同時,醫大附院。
溫知夏被傅若時掛掉第一通電話的時候,心就已經死了。
後麵的幾通是她為爺爺打的,她怕爺爺醒了要找他,想聽他說幾句寬慰的話。
但不僅被他無情地掛斷,還直接關機了。
溫知夏感覺渾身冰冷,好像掉進了冰窟窿裡。
他本就是這樣無情的人,自己又在期待什麼。
緊接著,她想給徐卉發微信,她要質問她,為什麼要傷害自己的爺爺。
還沒打開對話框,忽然,手術室門口燈滅了。
看見燈滅,溫知夏心裡咯噔一下。
她連忙撐著椅子站起來,看見主刀醫生慢慢從裡麵走出來。
看著醫生緩緩走來,他的腳步聲在空曠的走廊回響著,溫知夏幾次想開口先問,可話到嘴邊,又全都堵在喉嚨裡。
醫生神色疲倦地摘下口罩,欲言又止地將手放在溫知夏單薄的肩膀上。
他沉默了很久,終於開口,“小溫,對不起啊。”
“老人家是7點整走的。”
溫知夏一下就癱了。
還好曹大姐在後麵扶著她,溫知夏神誌是清醒的,但她根本接受不了這樣的打擊。
“怎麼會這樣呢?”曹大姐看著醫生,“他昨天還好好的呢,怎麼忽然就不行了呢,你們再搶救一下呀!”
主刀醫生沉重地歎了口氣,“小溫,通知一下老人的家屬吧,節哀。”
說完,幾名醫生陸續離開。
緊接著,溫知夏看見老人的軀體蓋著白布,被推了出來。
“爺爺”她放開曹大姐,一瘸一拐跑過去,看著眼前的白布,伸顫抖的手揭開,在看見爺爺的臉的瞬間,一下跪在擔架前。
豆大的眼淚往下掉,她卻一聲都哭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