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夏接過他手裡的紙巾,把臉擦乾。
“扶我一下,”她有氣無力地伸出手,“我再去看看爺爺。”
傅若時二話不說抱起她,抱到爺爺病房門口,輕輕把她放下。
溫知夏走進病房,對幾個看護的人點頭道謝,最後跪在床邊,抱了抱溫禮濤的遺體。
“爺爺,我會好好工作,好好生活,做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
“我不哭了,你一直跟我說,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
“爺爺,我愛你。”
傅若時內心沉重地在外麵安靜地等待著。
沒有人敢打破這一刻的沉寂。
此刻的走廊鴉雀無聲。
三天後。
溫禮濤的葬禮在殯儀館舉行。
有傅若時從旁籌備,葬禮辦的十分體麵,來者大部分都是他生前的學生,另外還有溫知夏的一些同事和朋友。
卓銳也派了人來,溫知夏怕多生事端,沒有同意傅若時請傅氏的人來。
在葬禮上,哭的最大聲的是孟佳,整個現場就她最吵,可老爺子去世那兩天,她還在海邊拍旅遊vlog。
溫旭也假模假樣哭了兩嗓子,哭完問溫知夏的第一句話就是小傅給你的一百萬放在哪。
後來劉特助經過溫知夏的批準,把孟佳和溫旭請出了葬禮。
溫禮濤之前就立了遺囑,他名下所有財產和房子,全部給溫知夏。
走完流程,一直到中午。
整個過程裡,溫知夏沒跟傅若時說一句話,也沒有痛哭失聲,她始終保持穩定的情緒,接待著遠道而來的吊唁親友。
傅若時看的心疼。
她什麼都一個人扛。
“我送你回去睡一會?”看她站都站不穩的樣子,傅若時提議,“火化我讓劉振他們在這等就行了,你再熬下去,把胃病又熬出來了。”
溫知夏看了看他,沒有立馬否決。
他這兩天一直跑前跑後,為溫禮濤的事情連公司都沒去了,可以說是仁至義儘。
對爺爺來講,他這最後一程也確實走的體體麵麵,風風光光。
“你沒有做錯什麼,”溫知夏對傅若時說,“不用老這麼小心翼翼的樣子。”
傅若時覺得自己有責任。
一是那晚跟溫禮濤說話重了些,二是在老人家搶救的時候,還在雲淡風輕地跟彆人兜風。
看他無言以對的樣子,溫知夏又忍不住安慰他,“好啦,彆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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