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夏不像那些會貼著她,哄著她的女孩,她不喜歡不聽話的兒媳。
其實宋愛玲以前一直不明白傅若時喜歡溫知夏什麼,要說漂亮吧,有無數比她更漂亮的,說有學問吧,和她一樣有學問的同輩也不少。
現在她明白了,溫知夏看著柔柔弱弱,骨子裡卻有著壓不彎的傲氣,這連閱人無數的宋愛玲一時半會都找不到跟她同款的。
“可是溫知夏,你不明白嗎?”宋愛玲惱羞成怒,“你和若時現在這樣藕斷絲連的在一起,隻會把災難帶給對方,若時為了你半條命都沒了,現在人人都知道你是我兒子的軟肋,隨便一個人都可以通過你來拿捏他,我們不是普通家庭,傅氏養著成千上萬的員工,若時他一定要找一個能對他事業有幫助的女人,你能幫他嗎?他能活在情情愛愛裡一輩子嗎?他總會長大的吧?”
溫知夏被她的古板的思維無語住。
她問,“傅總他都快三十了還沒長大,這種巨嬰您還敢讓他繼承家業?”
宋愛玲臉一紅:“不是,你怎麼說話呢?”
溫知夏一般不嘴人,那是她的被動技能,嘴起人來連能說會道的傅若時都不是她對手。
現在宋愛玲已經不是她婆婆了,她怕她乾嘛。
“不好意思,我說的是實話,”溫知夏淡定地說,“看來您對我還是有偏見,我也不想跟傅若時藕斷絲連,但錦城就這麼大,他非要找我,我也沒辦法,既然您不相信我,我讓他親自跟您說吧。”
她不等宋愛玲點頭,直接撥通了傅若時的電話。
手機在她手裡,她想打給誰就打給誰。
傅若時正在開會,但溫知夏的電話他永遠秒接。
“嗨,”他的聲音裡帶著驚喜,“有什麼指示嗎老板?”
聽著兒子這討好的語氣,宋愛玲要氣冒煙了,他跟自己說話都沒這麼諂媚!
溫知夏把聽筒聲音開到最大,“傅先生,宋總在我旁邊,我當著你們麵解釋一下,我從來沒想過要跟您藕斷絲連,也沒想過要跟您複婚,更不想要傅家一分一毛,你們能不能統一好口徑再來教訓我?不要影響到我的工作好嗎?”
“宋愛玲?她在你旁邊?”傅若時那邊呼吸都重了,他沉聲,“彆生氣,她在你旁邊吧?我解決她。”
宋愛玲聽的一清二楚。
傅若時說,“我高中就喜歡溫知夏,我能喜歡她十年,我就能喜歡她一輩子,我非她不娶,她要是不願意跟我,我出櫃也不會娶彆的女人,您聽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傅若時你!”宋愛玲氣的語無倫次,“你這是什麼話?你瘋了嗎?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媽?”
“有。您是我親祖宗。”
“你個畜生。”
“我是您養大的胎盤。”
溫知夏沒想到這娘倆當著自己麵就這麼互相開炮,急忙把免提關了。
場麵尷尬。
“行了彆說了。”她對傅若時道。
“好的老婆。”傅若時的聲音忽然變軟,“但是這些話我早就想說了,我和你的事情就咱倆知道,我不想讓任何外人插手,今天宋愛玲來的正好,我一口氣跟她說明白,其實我那天吐出來的血,都是這三年心裡憋的氣。”
他還委屈上了。
溫知夏心想,難怪傅克明當初把他打的皮開肉綻,宋愛玲一句都不勸
宋愛玲一直在深呼吸,礙於教養,沒在公開場合發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