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小雪,天空飄起了鵝毛般的雪花,地上也積累了薄薄一層。
張懸依舊記得自己作為臨時衙役,最終的目的就是維持雍錦城家族大比的秩序。
距離家族大比還有三日。
張懸巡街回來,宅院裡來了一個讓他驚訝的人。
任菲菲。
任菲菲站在院子裡,姚叔正清掃著地上的積雪,陸柏則是一臉笑容的給任菲菲上茶。
張懸看了一眼住著任盈盈的房間,房門已經關上了。
看來陸柏是知道任盈盈身份的,所以當任菲菲來的時候,他特意去將房門關上。
張懸不動聲色,走上前去。
任菲菲紮著馬尾,穿著一身練功服,身邊跟著兩個下人,下人的手上托著盤子。
盤子上有擺放整齊的金錠。
見到張懸,任菲菲走上前,拱手說道:“謝謝張少俠的救命之恩。”
“不用客氣,我與你之間的事情,你爹已經把恩情還我了。我和你互不相欠。”張懸淡然說道。
陸柏湊上前來,小聲說道:“喂,兄弟,這美女明顯是給你送錢來的,你不是缺錢嗎?乾嘛這樣的態度?”
張懸不爽地說:“你彆亂搞事情,這其中有你不知道的原因。”
陸柏看了一眼托盤上的金錠,無奈道:“好吧,那你自己處理,我去找朱妹了。”
張懸沒好氣地說:“你小心被抓住打一頓!”
“嘿嘿,不會。”
陸柏說完,走出宅院。
姚叔看著院子裡就剩下自己一個多餘的人,於是放下掃帚,轉身回了房間。
老驢叫喚一聲,抗議自己的不滿。
怎麼?驢就沒地位啊?
它也多餘啊,讓它走!
張懸坐在石凳上,感受到屁股下傳來的寒冷,又站了起來。
就算是後天五階境界,遇到這種寒冷的冬天,身體依舊扛不住。
不然也不會穿上棉襖了。
任菲菲大方地笑說道:“張少俠說笑了,我爹是我爹,我是我,不管你與我爹之間做了什麼交易,那都是你和我爹之間的事情,而你與我之間,依舊存在著救命之恩。”
張懸聽著眉頭皺了皺,他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雪,淡然說道:“有什麼事情快一些說,我還要去吃飯。”
“請張少俠收下這些金子,也算是報答你的救命之恩,謝謝你的棉被,那張棉被極為神奇,即便如此寒冷的天,蓋著也不覺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