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懸轉頭看著女婢:“帶盈盈出去吃碗麵可以吧?”
“任小姐可以自由出入燕府,這是老爺說過的。”女婢語氣淡然說道。
“對了,陶煜呢?帶上他一起吧。”張懸又說。
女婢聽著解釋:“陶煜死了,為了保護任小姐,死在了路上。”
張懸聽著愣了一下,轉頭看向任盈盈,隻見到任盈盈的雙手不再打手勢,而是眼淚不斷順著臉頰落下。
他才知道,原來任盈盈想要告訴自己的是這件事情。
“誰殺死的?”張懸看著任盈盈詢問。
任盈盈又開始比劃,張懸卻握住她的手,轉頭對女婢說:“麻煩拿紙筆過來。”
女婢沒好氣地說:“這位公子,你懂不懂禮貌的?怎麼一來就使喚我做事呢?你也不是燕府的老爺少爺夫人小姐吧?”
張懸一聽,再看著任盈盈,大概知道她在燕府裡受到了什麼樣的待遇。
明顯是不好的。
“明白了,請告訴我紙和筆在哪裡可以拿到,我自己去拿。”
“沒有。”
“嗯?”
“我說沒有。”
“偌大的燕府,沒有紙筆?”
女婢叉著腰:“怎麼?很出奇嗎?或者你可以自己去買,書齋就在附近。”
張懸明白,不是燕府沒有,而是人家不給。
他思索了一會,問道:“灶房呢?”
“你找灶房乾嘛?我可告訴你,咱們灶房沒有準備你的飯菜,餓了自己出去吃。”女婢皺著眉頭說道。
張懸沒有理會女婢,而是自己走出院子,隨便抓了一個下人詢問,在他的銅錢攻勢之下,對方指明了方向。
張懸從灶房裡找到了木炭,又跑回了院子,將木炭交給任盈盈,然後抱著任盈盈放在地上。
任盈盈這才拿著木炭在地上寫字。
女婢這才明白張懸的意思,她冷哼一聲,繼續站在一邊看著。
任盈盈在地上寫字,眼中多了一些悲傷。
“恩公,陶大哥為了保護我,帶著我在外麵兜兜轉轉數十日,最後還是遭到了歹人襲擊。”
“陶大哥將我交給一家鏢局,自己為了引開歹徒,死在了歹徒手上。”
“那些歹徒根本就不是陶大哥的對手,可陶大哥身受重傷,沒辦法和他們對戰。”
“恩公,你教我修行吧,我要為陶大哥報仇!”
任盈盈說完,抬頭望著張懸,眼中滿是堅定。
張懸將任盈盈抱回竹椅子上,又細心的給她擦拭手掌,緩緩說道:“陶煜的死不關你的事,他隻是在履行自己的任務而已。”
“咱們要看開一些,至少你安全回來了不是嗎?”
“報仇這種事情交給我吧,若我遇到那幫歹徒,一定會讓他們得到應有的懲罰。”
張懸拍了拍自己的肚子:“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吃飯,我有些餓了,你要一起去吃麵嗎?”
任盈盈毫不猶豫地點頭。
張懸抱起任盈盈的身體,往燕府外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