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部軍營之中,廉義站在城牆上,望著前方不遠處的巨大溝壑,思緒不斷翻湧。
身邊的副官躬身站在一邊,並不說話。
廉義歎了一口氣:“真的是他嗎?”
“嗯,已經確定了,張懸就是世子殿下。”副官肯定道。
廉義眯著眼睛:“知道是誰傳出來張懸要殺入皇宮,奪回皇位?”
“消息是從朝都傳過來的,據我們所知,其中有林城林老爺子的影子。”
廉義抵著下巴想了一會,輕聲說道:“我記得林城那家夥一直和張懸走得很近吧?”
副官聽著愣了一下,很快震驚地問道:“將軍的意思是……這不是謠言?”
廉義突然露出笑容:“當初世子殿下救我們於水火,如今他想奪回屬於自己的東西,難道我們不該幫一幫他?”
副官聽著瞳孔一縮,跪在地上:“將軍,請三思,您明明可以頤養天年的!”
廉義轉身往城牆下走去:“我並非忘恩負義之人,再說了,這個王朝,如今成什麼風氣了你看不到?若能救萬民於水火,我有死而已。”
他說完,下了城牆。
“全軍集合!”
副官聽到廉義的聲音,倒吸一口涼氣,但最終也隻能跟著下了城牆。
南部的某深山之中,一處絕美環境的山穀之中,絕情宗就坐落於此。
此時一個相貌平平的女子穿著青色羅裙,背後背著一把長劍,站在自己師尊麵前,一臉的倔強。
“楚楚,你要知道,外麵的世界很危險,而你如今學藝不精,出去,會死的。”絕情宗宗主麵掛冰霜,身上的氣息若有若無,仿佛與四周圍的環境融合,如同一株白蓮花。
慕楚楚倔強道:“師父,我來這裡是為了張郎,而如今張郎需要我,我一定要去幫他。”
“玄靈王朝有很多大能,那些家夥就算是師父都要退避三舍,你去,隻是送死。”
“就算死,我也要與張郎死在一起。”慕楚楚眼眸裡滿是秋波。
“本座知道你這丫頭什麼性子,你認定的事情,就算是師父也拉不回來,去吧,我也好看看你說的那個張郎,到底有什麼魅力,能讓咱絕情宗的功法異變!”
宗主說著,眸子裡帶著一絲柔和。
慕楚楚聽著,臉上一喜,跪謝師父,緊接著如小鳥一般,飛躍出山。
有青衣仙子,從南而來,往北而去。
……
春節前夕,朝都……
王屠幾個人從城外走來,到了城門之後,給了銀子輕鬆進城。
整個朝都並沒有過年的氣氛,反倒是保龍族如今越發放肆,已經成了欺上瞞下,欺行霸市的存在。
隻要是保龍族想要的,想抓的人,沒有逃脫的。
如今,他們收到消息,說茶館裡有什麼人可疑,於是幾個保龍族匆匆而來,走入茶館,一腳將桌子踹倒。
他們大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
為首的隊長大喝:“小二,知道爺爺來了還不快上茶?”
梁田知道保龍族不好惹,趕緊上了好茶,隻不過隊長喝了之後,一口吐了出來,怒道:“你給我喝的是什麼茶?想毒死我嗎?我看你這家夥就和那些要造反的武者一樣!”
兔女聽著趕緊從內院跑出來,臉色惶恐,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一些銀子。
她將銀子交給保龍族:“不好意思,幾位爺,是我們不懂事,我們立刻給你們上好茶。”
隊長一看兔女,嘿嘿一笑:“哦?有銀子啊?我看你懷裡應該還有銀子,來,讓爺爺搜一搜。”
幾個人哈哈大笑,看著兔女都是覬覦。
梁田兩隻手抓住兔女,護在自己身上,滿臉倔強:“幾位爺,我們已經沒有銀子了,都給你們了。”
隊長一聽,臉色不善:“你說沒有就沒有?我還說你是想造反的武者,行,不讓搜是吧,那就給我們走一趟吧!”
正說著,一個手下突然上前說道:“老大,我看他們內院藏著造反的人,不如你讓那個女娃帶你去內院搜一搜?”
隊長一聽,眉頭一挑,滿眼的色欲,他舔了舔乾巴的嘴唇,對兔女努努嘴:“走吧,你要不跟我進去,那我就將你男人抓去大牢裡,到時候你男人這身子骨,看經不起幾頓棒子。”
兔女聽著搖著頭,眼中滿是屈辱,梁田轉頭望著兔女,咧開嘴笑道:“之前你一直說我保護不好你,這一次我想好好護你一次。”
兔女猛的搖頭。
梁田一把將兔女推開,然後抄起地上的板凳,大吼一聲:“兔女,老子下輩子再八抬大轎娶你!”
隊長一聽,拔出背後的刀子,凶神惡煞:“果然是亂黨!給我殺了!!”
早有保龍族的成員奔到了梁田的麵前,手中的長刀劈向梁田的腦袋。
梁田反倒開心許多:“老子就說了,我肯拿命護著你,下輩子早一些看出來啊,免得我娶不到你就死了!”
他說著,轉頭看著兔女,他知道,自己絕對不是這些保龍族的對手,甚至可以說,他一招都接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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