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懸笑著回答:“嗯,新來的。”
“你也是想坐船去彼岸的?”中年人問道。
“彼岸?”
中年人指著一個方向,隻見到那方向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條望不到儘頭的長河,而此時他們就好像是在長河中間一般。
中年人身邊的年輕人隻是幸災樂禍地說道:“又來一個,哈哈哈,沒想到冥河這種地方也會有那麼多人知道,不過都是一些自以為是的家夥。”
“小賀,彆這樣說了,大家都是苦命人而已。”中年人趕緊勸解。
小賀撇撇嘴:“難道我說的不是嗎?老杜,你可彆在這裡當好人了,到時候真正關乎到自己的利益,我相信你出手比誰都乾脆。”
老杜一聽,臉色一變,緊接著不再理會小賀,而是將視線再次落到張懸身上。
張懸指著彼岸方向問道:“那裡有什麼嗎?”
“當然有了,你難道來這裡不是為了帶自己的人回去嗎?”老杜問道。
“是的,這裡應該距離冥河差不多了吧?”
張懸環顧一圈,這個時候,他感覺到整個村子似乎有無數雙眼睛,正在默默地盯著他們死人。
“嘿嘿,我就說啊,他也知道冥河那種地方的,所以他是來和我們搶生機的。”小賀眼中有些不善地說道。
“彆說那麼多了,既然大家都來了,就互相幫助吧,總有辦法的,不是嗎?”老杜說道。
一直沒有說話的年輕人突然對張懸介紹自己,他苦澀地笑了笑:“你好,我叫嚴天成,你可以叫我阿成。”
“張懸。”
“嗯,我想問一下,外麵現在是什麼年歲了?如今還是李卞做皇帝嗎?”阿成詢問道。
張懸抵著下巴,詢問道:“你沒有來這裡的時候,還是李卞做皇帝?”
“嗯,我也不知道我在這裡多久了,但是我可以確定,時間是過去了,隻不過我們都不知道而已。”阿成解釋道。
小賀不屑道:“知道這些有什麼用。”
他的目光突然變得炙熱:“反正隻要將我母親帶回去就好了,不管什麼時候,我都要將我母親帶回去!”
阿成撓撓頭:“我也想知道外麵現在怎麼樣了,總是有些想念的。”
老杜擺擺手,對二人說道:“行了,總之我們快要等到了,等我們到彼岸之後,就能回去的。”
他轉頭看向張懸:“小兄弟也彆在意他們說的話,其實我們來這裡的目的都是相同的,都是為了進入冥河,對了你有冥河的憑證嗎?”
“憑證?”
張懸對此並不了解。
老杜說道:“就是進入冥河的憑證,隻有有那個憑證,你才能進入冥河,若沒有,你就算來到了這裡,也隻是枉然。”
張懸想到了五柳真人給的羊皮卷,拿了出來。
“你們說的是這個嗎?”
老杜三人都愣住了,緊接著互相對視,眼中就算再如何掩藏,那種興奮和貪婪都無法壓下去。
張懸甚至感覺到了,除了老杜三人之外,那些躲在暗處看著他們的眼睛,也都露出了癡狂的神色。
“對!就是這個!隻要有了這個憑證,就可以進入冥河,又可以從冥河之中帶出自己想要帶出來的人。”老杜滿臉炙熱。
張懸詢問道:“能帶很多嗎?”
“不能,一張憑證隻能帶一個人出來。”小賀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