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懸沒有說話，而是將目光放在五柳真人身上。
五柳真人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放心吧，雖然眼睛看不到了，但我的心，卻從來沒有過的清明。”
五柳真人突然愣了一下，轉頭對著張懸。
“你突破了？”
“嗯，應該是那三道天雷讓我突破了。”張懸說道。
“張懸，你這家夥真的讓人羨慕，彆人修煉歲月不知幾何，需要抓住一絲契機才能得到突破，而你倒好，突破就如同吃飯睡覺那麼簡單。”
五柳真人笑了笑搖搖頭：“說真的，在你身邊的人，似乎沒有一個是普通的。”
張懸並不希望五柳真人前往東籬王朝：“不去東籬不行嗎？”
“不去那裡，我去哪裡？”五柳真人問道。
“青雲觀。”
“青雲觀啊，往後再也沒有青雲觀了，因為我就是青雲觀最後一位道長。”五柳真人輕描淡寫地說。
“墨梁雪。”
張懸覺得墨梁雪既然學到了五柳真人的本事，那就應該是五柳真人的弟子。
五柳真人不在了，青雲觀自然由墨梁雪接手。
五柳真人笑著搖搖頭：“不了，那小子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讓他去守著那個破道觀，沒有任何意義。”
五柳真人伸出手去涼亭外摸索了一陣，找到了一根合適的木棍，緊接著掐指算了算，又轉頭對著張懸。
“張少俠，我有自己必須要去做完成的事情，而你也一樣，你現在不知道那是因為你還不知道你為何出劍，等你知道了，你就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了。”
五柳真人笑了笑，用木棍敲著地麵，一步步往東籬王朝的方向走去。
張懸隻是沉默。
慕楚楚站在一邊望著張懸和五柳真人，對於二人的對話並不了解。
等看不到五柳真人的身影之後，張懸才問慕楚楚：“楚楚，你說五柳真人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我也不知道。”慕楚楚堅定地搖搖頭。
“那你呢？你知道自己為何出劍嗎？”張懸又問。
“因為你啊，張郎，我去絕情宗是因為你，我在絕情宗修煉是因為你，我出世入世都是為了你呢。”
慕楚楚一雙眼睛倒映著張懸的模樣。
眼神極其清澈，如一泓泉水。
張懸擺擺手：“算了，先離開這裡吧，還有一些時間，去幫阿成做點事情。”
慕楚楚非常開心地點頭。
張懸請青竹和蔡孚吃了一頓飯，又聊了一夜算是敘舊，第二日就帶著慕楚楚出發。
二人一路往烽煙台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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