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郎,莫非城中百姓也是因為這個?”慕楚楚轉頭看了一眼城池方向。
“大概率是了。”張懸回答。
怪不得城中百姓如此虔誠,原來並非他們自願,而是受到了鐘聲的影響。
這鐘聲對他們這些武者有攻擊性,但對城中百姓似乎隻是讓他們變成信仰者而已。
或者說,武者的靈魂強大,而且對修煉一途有著自己的執著,所以並不會對真佛寺產生信仰。
所以這個銅鐘才會對武者影響如此猛烈。
張懸抬頭望著銅鐘,轉頭對慕楚楚說道:“你先離遠一些,我去毀掉這個銅鐘。”
“張郎小心一些。”
“放心,它對我構不成威脅。”
慕楚楚快速遠離真佛寺,張懸則是又往真佛寺走去。
鐘聲繼續響起,百姓們對於這些鐘聲似乎早已經習慣,隻是眼中越發虔誠,有許多人甚至開始從階梯跪拜。
一階一磕頭,即便額頭上已經有了淤青的印子,也並未停止。
他們仿佛感受不到自身的痛楚一般。
張懸來到寺廟門前,兩個和尚依舊滿臉莊嚴,隻不過閉上的眼睛已經睜開了。
他們眼中滿是傲然,看待那些跪拜在門口的百姓,如同看待豬狗。
他們沒有絲毫感情。
張懸一步踏入,兩個和尚走上前來攔住。
張懸指了指寺廟裡麵:“不給進?”
“施主,真佛寺自然接納世間任何人任何事物,但需要誠心。”和尚說道。
“怎麼才算誠心?”張懸問。
“這些百姓就很誠心,從山腳開始跪拜上來。”和尚指了指階梯上的百姓們。
“我也需要跪?”張懸露出笑容。
“自然,真佛麵前,眾生平等。”和尚淡淡說道。
“既然眾生平等,那你們為何不跪?”
“因為我們早已皈依我佛。”和尚解釋。
“皈依就不用誠心了?”張懸又問。
“自然要。”
“不跪?如何證明?”張懸不假思索地盯著和尚。
和尚愣了一下,聽著張懸問話,心中警覺,他早就看出張懸的不凡,本以為有銅鐘影響,張懸會和百姓一樣。
可現在卻發現,張懸與其他百姓不同。
和尚開始認真打量張懸,見到張懸隻是神態自若,並不急躁,不悲不喜,心裡有些惱怒。
原來是來辯論的!
他深吸一口氣,平定心神,對著張懸行禮:“阿彌陀佛,真佛知道我的誠心,所以不需要跪。”
“哦,那你們的佛也知道了我的誠心,我也不需要跪。”張懸回答。
“你並非佛門中人,真佛感受不到。”和尚說。
張懸嗬嗬一笑:“也就是說,真佛隻能感受到佛門弟子的誠心?其他人的感受不到?”
“自然如此。”
“既然感受不到,我們何必跪拜?”張懸笑聲大了一些。
和尚眉頭一皺,知道來了一個能說會道的,他額頭上多了一些細汗,一時不知道要如何反駁張懸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