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楚楚又落下一子,整個棋盤的局勢已經到了分曉時候。
老者並不怎麼看棋盤,就似乎是早已經胸有成竹,在慕楚楚落子之前就知道應該下哪裡。
當老者將黑子放在棋盤上,慕楚楚隻是湊上前看了看,很快就搖頭說:“我輸了。”
她很乾脆,知道這盤棋是輸的,就直接放棄繼續掙紮。
老者嗬嗬一笑:“似乎對你來說,除了你身邊這位少俠之外,心無雜物。”
慕楚楚擺擺手:“哎呀,有什麼的,張郎是我……最愛的人,必然也是我唯一在乎的。”
她的聲音到了最後隻有自己聽得到,即便知道張懸已經認可她了,她依舊心底害羞,那種少女的羞澀,從未消失過。
隻要是關於張懸的事情,她都會不自覺的心臟莫名劇烈跳動。
老者抬頭望著張懸,微笑問道:“不如小友與我下一盤?”
張懸眉頭一皺,他知道老者並非凡人,可這家夥來這裡是有什麼目的他還不知道,所以他必須要一直保持警惕。
老者看穿了他的心思,說道:“放心吧,我來此,隻不過是想確定你到底是不是我要找的那個人。”
“你要找的人?”
“嗯,老夫神機,在這世上也不知道存在了幾何歲月,那日突然蘇醒過來,是來自三聖山的動靜。”
老者指著張懸:“你還有劍仙鹿邑,那小家夥現在已經成劍仙了,雖說也有我的幫助,可總歸還是他天賦不錯。”
“老夫找人算過,除了你之外,我想不到任何人,鹿邑那小家夥雖然實力強大,可他缺少了對天下蒼生的正義。”老者歎了一口氣。
他仿佛陷入到回憶之中:“當初他還隻是個四五歲的孩童,就已經開了智,這驚豔了許多人,隻可惜的是,出身寒微,他的母親隻是個青樓女子。”
“後來青樓女子為了讓鹿邑進入那個家族,甘願自縊在青樓之中。可惜,鹿邑進了那個家族,隻是個每日都被欺負的對象,直到他的武學天賦被一個管家發現。”
老者淡漠道:“那管家也是個心地善良之輩,所以並未將他扼殺,而是開始教導他修煉,還有隱藏自身實力。”
張懸和慕楚楚在一邊聽著,他們是第一次聽說過鹿邑的事情。
或許整個大陸也不會有人知道鹿邑曾經經曆過這些吧?
畢竟鹿邑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那種隻能仰望的存在,誰能想到會有如此黑暗的童年?
老者說:“管家本以為隻要鹿邑展現了驚人的天賦,那個家族就會重用鹿邑,可惜那一家子人,從未將鹿邑當作自己人,知道了如此恐怖的武學天賦,甚至想將鹿邑殺掉。”
“管家拚死帶著鹿邑出來,後來把鹿邑送入山中,還偷了那個家族的修煉心法,最後死在了山腳下。鹿邑原名是什麼大家都不知道,但鹿這個姓氏,是隨那個管家的。”
老者一邊說,一邊將棋盤上的棋子分開來,捧到棋盅裡。
“鹿邑硬生生靠著那個修煉心法,成就了宗師境的實力,然後殺入那個家族之中,將整個家族滅殺了。”
“一個十二歲的宗師境,這種事情說出來可真是沒有人相信。”
老者擺擺手:“如今鹿邑有這樣的性格,也是有這一部分的原因,我知道我要找的人不是他,而三聖山上,除了他之外,就隻有你了。”
張懸一臉疑惑:“你找我到底要做什麼?”
“下棋吧,你下贏了我,我就告訴你,反正對你絕對百利無一害。”
張懸一臉茫然,但見到老者都這樣說了,隻能坐到慕楚楚身邊,拿起了白子。
四周圍仿佛安靜了許多,就連鳥叫聲和風聲都消失了。
張懸突然感覺自己站在了這個棋盤之上,成為了一顆棋子。
老者說了一句:“莫要誤入棋局中,你是局外之人,不應該在局中困頓。”
張懸回過神來,看著老者依舊老神在在,而慕楚楚則是一臉癡迷地望著他。
慕楚楚感慨道:“張郎,你認真專注的樣子太帥了!”
張懸隻是牽著慕楚楚的手,緊接著又將注意力放在棋盤之中。
剛才慕楚楚下棋的時候,他隻看到了慕楚楚與老者旗鼓相當,最終是慕楚楚輸了一子。
而現在張懸自己下棋這才發現,這一盤棋實在奇怪,老者下棋的風格,似乎與自己是一樣的。
老者所有的思路,與他相差無幾,甚至更加強一些。
不過是半局棋而已,張懸就已經預示到了自己將要輸棋的結果,他抬頭望著老者,隻見到老者不悲不喜,神態自若。
“這老人家有點東西啊!”
張懸立刻明白,老者這是要考驗自己,這一盤棋,似乎是至關重要的。
他閉上眼睛,一顆顆棋子在張懸的腦海之中落下,他摸清了老者的路數,所以他可以不斷模擬。
但最終的結果都是老者拿下勝利。
張懸睜開眼睛,隻見到老者嘴角多了一抹微笑。
老者說:“小夥子,你要是輸了棋,可就不知道我要乾嘛了,而你也就成了不是我要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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