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嬌嬌穿著破爛的衣裳走到自家門口,拍了拍自己的臉,然後恢複平靜的模樣,推門而入。
在院中練劍的閆子興一臉疑惑:“你的肩膀……”
“被一隻狗的狗爪子弄臟了。”閆嬌嬌隨意說道。
“可惜了,要補一補才能穿了。”閆子興並沒有想太多,而是繼續練三十一劍。
閆嬌嬌則是獨自一人去煮飯炒菜。
張懸坐在椅子上,看著灶房裡忙碌的小姑娘,這個年紀的小姑娘,似乎在做著許多大人才做的事情。
每日都如此忙碌,仿佛停不下來。
她,一個朋友都沒有,不,應該說這對兄妹,沒有朋友,就算是鄰居,也僅僅是表情冷漠的望著。
平日裡見麵連招呼都不打。
閆嬌嬌將飯菜做好,端在客廳,喊著院子外的二人吃飯。
三人端坐在飯桌前,閆嬌嬌給閆子興裝了飯,正準備給張懸裝飯,突然覺著自己的心臟有些不舒服。
她捂著自己的胸口,一陣眩暈。
“怎麼了?”閆子興就著桌子上的菜扒飯,見閆嬌嬌有些不舒服,立刻放下飯碗。
閆嬌嬌勉強一笑:“可能是有些累了,你們吃吧,我去睡一會就好。”
閆嬌嬌轉身走了兩步,突然一口黑血噴了出來,接著整個人都往後倒。
張懸一隻手接住,回春訣第一時間施展,真氣灌注,等了一會之後,閆嬌嬌睜開雙眼,轉頭望著張懸。
張懸將她扶正,微笑道:“沒什麼事情,確實有些累了,去睡一覺就好。”
閆子興跳起來滿臉緊張:“什麼沒事啊?你不要亂說,都吐血了。”
“吐血是一回事,可危及生命又是一回事,不要混淆而談。”張懸輕鬆說道。
他此時手掌心有一道陣印,正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這是從閆嬌嬌身上抽取出來的,顯然是有人在閆嬌嬌的身上下了害人的陣印。
他望著閆嬌嬌的肩膀,回來的時候,那肩膀的衣裳是破了的,說是被狗爪子抓了。
顯然是遇到了懂陣印的人。
閆子興走上前抓住閆嬌嬌:“走,咱們去看大夫,這可不是什麼小事。”
閆嬌嬌卻搖搖頭:“我覺得已經好了,哥,我想睡覺,你讓我睡一會。”
“你身體現在怎麼樣還不清楚嗎?看大夫,一定要看大夫的。”閆子興拉扯著閆嬌嬌往外走。
閆嬌嬌掙脫開來:“哥!我什麼樣的賤命你不知道嗎?死了就死了,有什麼可惜的,去看什麼大夫?”
“你說什麼胡話!”
“我說的是事實,從小到大,我們的命誰在乎過了?你修煉天賦那麼好,隨便在城中找一個武者做師父,也該有光明的前途了,可是呢?那些武者沒有一個敢收你的。”
閆嬌嬌瞪著閆子興:“我呢?我以前那麼多姐妹啊,她們多好啊,平日家裡揭不開鍋的時候,還偷偷拿一些吃食給我們,結果她們都怎麼了?都死了。”
她指了指自己:“我就是個喪門星知道吧?死了就死了,也好禍害人間!”
閆子興發怒地握著拳頭:“你住嘴!那是你的錯嗎?那是許暢那個狗東西的錯!你那幫姐妹,不都是他殺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