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懸疑惑了：“那我的心魔是什麼？”
“我也不知道。”
虛影應該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問題，畢竟以前能到第五層的武者少之又少，再加上他們實力和天賦都極佳，所有武者對修煉和長生都是有一定的執念。
現在遇到張懸這麼一個完全超過它認知的人，反倒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該怎麼辦呢？
看著虛影很糾結的模樣，張懸說道：“要不我們來比一比運氣吧，如何？”
虛影望著張懸：“運氣？”
“對。反正你也無法挖出我的心魔，不如就比一比運氣，有銅錢沒有？”
虛影思索片刻，一枚銅錢出現在張懸的手中。
張懸抬起手來，展示銅錢的正反麵，笑道：“不如這樣，我們猜一猜正反麵如何？你來選，我來拋。”
虛影湊上前來，看了看自己變出來的銅錢，抬頭望著張懸：“你不怕我作弊？”
“有什麼害怕的？若你作弊，不就更說明了，我心坦蕩，無懼輸贏，而你則害怕輸，寧願用一些卑鄙手段。”
張懸聳肩：“那樣的話，我會看不起你的。”
虛影一聽，湊得更近了，仿佛要看穿張懸，但實際上，他連五官都沒有。
“你不會想著作弊吧？”虛影問道。
張懸撇撇嘴：“我不屑於做那種事情。”
“好啊，那我就和你拚一拚運氣。要是我猜錯了，我就讓你上閣樓，要是我猜對了，就將你丟出去。”虛影最終同意了張懸的辦法。
銅錢上有一邊是印著“通寶”兩字，另外一邊印著一道紋路，張懸將紋路這邊稱之為反麵。
虛影看著銅錢兩麵，思索了許久，最終選擇了反麵。
張懸乾脆利落地拋向天空，隨著銅錢在空中旋轉，虛影突然有些緊張起來。
張懸能明顯感覺到對方的情緒，這家夥，還真是孩童一般的性情，就連這種拋硬幣的事情都能緊張。
不過他想了想，覺得也正常，畢竟拋硬幣是不可控的，也就是說，已經完全超脫了虛影的掌控範圍。
而這裡還是心魔塔，一個虛影能控製一切的地方。
隨著銅錢不斷翻滾降落，虛影看到正反兩麵不斷交替，很快它興奮道：“是反麵！”
張懸卻並未緊張，而是伸出手，等待著銅錢降落。
隻是一瞬間，銅錢的正反麵似乎發生了變化，虛影的氣息連接著銅錢，很快它就肯定，落到張懸手中的那一麵，就是反麵。
它猜對了。
它得意地望著張懸，開心道：“看來是我要將你丟出心魔塔了！”
銅錢落到張懸手掌之中，張懸卻隻是微微一笑：“你確定？”
虛影非常肯定道：“對！就是反麵！你輸了。”
張懸將手掌打開，可銅錢竟然是正麵朝上，虛影愣住了，緊接著抬頭望著張懸。
“不對！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