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國邊境,中軍大帳內的韓信麵色凝重,他來回踱步,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大將軍,莫要再猶豫。此時田廣已經被酈食其說動,齊國對我們全無防備,正是我們拿下齊國的絕佳時機。”
蒯通的話,如同神秘的咒語,充滿了未知的魔力,讓韓信不知不覺中被吸引,跟隨他的思路前行。
韓信停下腳步,嘴巴動了動欲言又止,他想起劉邦對自己的知遇之恩,沒有回答。
蒯通很是著急,他不住的打量著韓信的後背,期望著他能轉身。
“大將軍,你軍事才能天賦異稟,難道你隻願止步於此嗎?”
韓信微微側目,他顯然被蒯通的話語勾起了興趣。
可想起自己曾經鬱鬱不得誌,若非得到蕭何的推薦,又怎能成為劉邦手下的大將軍。
“蒯先生,休要多言。知遇之恩,可比再生父母,本將軍絕不能違背漢王的命令!”
“大將軍,你比張良怎樣?”
“…張先生大才,本將軍不可比!”
“蕭何呢?”
“…不可,蕭先生與我有伯樂相馬之恩!”
“他們二位與漢王同時起兵,大將軍回答的也並無不妥。既然不能與他們兩位比之,那樊噲呢?”
“哼,莽夫爾,怎能與本將軍相提並論!”
“夏侯嬰呢?”
“一駕車村夫,休要提他!”
“盧綰可比否?”
“他乃漢王發小,本將軍不屑為伍。”
“呂澤又怎樣?”
韓信悠悠轉身,他一臉的不耐煩。
蒯通的詢問,令他大為不解。
“蒯先生,你何意?”
蒯通笑了,他的話語深深的吸引了韓信,為此,他看到了成功勸慰韓信的希望。
“大將軍,張良與蕭何可是漢王起家之能臣,你不能相比自然說得過去。”
“嗯,言之有理,汝繼續道來?”
“樊噲乃漢王連襟,若將來漢王平定天下,他定然身居高位。”
“嗯,這點卻如蒯先生所言,那其他人呢?”
“漢王彭城大敗,為逃命三番兩次把兒女推下馬車,這事大將軍可否知曉?”
“…嗯,此事屬實!”
“那駕車之人,和那解救漢王兒女之人又是何人呢?”
“…夏侯嬰?”
蒯通笑了,他點了點頭說道:“大將軍說對了,那駕車之人正是夏侯嬰。”
韓信眉頭擰成一團麻花,他詢問:“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