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年,對不起你,如我知曉滿糧帶了秋香出遊,是為了誘你出現,我定不應允秋香出山莊。”周吳氏歉疚地道。
“淑蘭,這怪不了你,是我大意了,見到香兒,我疏於防範。”
“良年,你要我殺了滿糧,替秋香報仇,我定會做到,你放心。”
“淑蘭,謝謝你。”
“都是我連累了你,當初如不是因為錢忠察覺到我替了我姐姐,我也不至於讓你去毒殺他。”周吳氏牽起衛良年的手,走到椅邊坐下。見衛良年瘸著腳,關切地問:“良年,你受傷了?”
“被滿糧那個小崽子的鷹爪功捏碎了腳踝骨,這個錢滿糧,功夫怎得如此好了?”衛良年不解。
“我也不知啊,大概他勤學苦練的多吧。”
“淑蘭,要儘快除掉滿糧,留著他遲早是我們的大患。”衛良年憂心道。
“放心吧,除掉他容易。倒是你,怎就你一人在此楓穀灘?”周吳氏不解。
“滿糧似已成了玉瑤宮的宮主,他會使攝魂術,我在喬連山九幽宮的那一眾弟子,全都中了他的攝魂術,大概已凶多吉少。”衛良年心知肚明,中了玉瑤派的攝魂術,如不解開,必死無疑。
“這麼說,你的人都死了?”周吳氏蹙起眉來,她也沒料到錢滿糧的武功會如此的厲害。
“八九不離十,現隻剩我一人了。”衛良年苦笑道。
“你怎會是一人,還有我呢。”周吳氏溫情地靠在衛良年的肩上。
“淑蘭,待我傷好了,我再招兵買馬,供你調遣。”
“這世上,隻有你對我是真心的好。”周吳氏感動地拉了衛良年的手,按在自己的臉上。
衛良年撫著周吳氏的臉,內心彌漫著濃濃的溫情,雖自己不能人道,但周吳氏給了自己與常人相同的愛情體驗。
“良年,有茶麼?我渴了。”周吳氏道。
“有有有,我這就給你泡茶。”衛良年應答著忙起身,瘸著腳去給周吳氏泡茶。
周吳氏冷眼望著衛良年跛著腳的背影,臉上浮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邪魅神色來。
“來,淑蘭,喝茶。”衛良年泡好茶,端到周吳氏的手上,寵溺地看著周吳氏一口一口地將杯裡的茶喝儘。
“良年,你在此好生養著,我不能待太久。”周吳氏放下手裡的茶杯,含情脈脈地對視衛良年。
“嗯,放心吧,淑蘭,等我的傷好了,我再書信你。”衛良年眼裡流露出不舍,伸手攙起周吳氏,將周吳氏擁在懷裡,舍不得鬆開。
“待你的靈芝鬆茸酒喝完,我再令人送過來。”周吳氏看向案桌上的酒壇。
“謝謝淑蘭,這些年,這靈芝鬆茸酒就沒斷過。”這十餘年,周吳氏的用心和真心,讓衛良年甚是感動。
“我心裡隻有你,你是知道的。待我與周鴻泰的事了結了,我就隨你天涯海角,雙宿雙棲。”周吳氏許諾。
“好,我做夢都在等那一天。”
“良年,自己照顧好自己,我該回山莊了。”周吳氏仰起臉,深情地望向衛良年的眼睛,並踮起腳尖,在衛良年的唇上輕輕一吻。
衛良年閉上眼,陶醉在這一刻的濃情蜜意中。
周吳氏離開衛良年的懷抱,徑直出了木屋,並帶上了門,頭也不回地往楓穀灘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