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三寶這邊剛把菜下進鍋子裡。
當即便意識到了什麼似的,看著宋忠瞪大了眼睛,心中宛若掀起一片驚濤駭浪:「袁珙那邊的消息!?」
他這麼震驚。
隻因。
他記得自家主子前兩天曾經說過:這個袁珙實際上乃是一名細作,是遠在北平的燕王殿下神不知鬼不覺安排進紫禁城的細作。
當時他倒是沒怎麼在意,還覺得這說法挺怪的。
北平遠在北境邊疆,而袁珙一路過來有路引印信為證,乃是從比應天府更南的浙江鄞縣而來……
八竿子打不著啊。
如今驟然聽到有袁珙的消息。
馬三寶也算是心裡幾分數了:陛下還真說準了?龍書案上上百人的名單裡隨意掃了一眼,隻看了名字就把燕王殿下的臥底給逮出來了???
「這特麼是什麼操作?」
「袁珙那老頭子彆叫相麵大師了,陛下比他厲害多了!不對!那老頭子得相麵,陛下相個名字就行了!」
聽到宋忠的回稟,朱允熥麵上並無絲毫意外之色——說到底,袁珙本來就是朱棣和姚廣孝派來打探消息的。
這兩天經曆了給自己相麵,又有現代化學的洗禮,袁珙這個臥底肯定是要有動作的。
想到這裡,朱允熥麵色雖然依舊平靜,但眸子深處依然隱現一抹殺意:若是經過袁珙親自相麵,再加上現代化學的洗禮之後,袁珙依舊站在朱棣那一邊,那就不必留了。
此人固然是個人才。
之前講課的時候,也能從他的目光之中看到很明顯的震撼、恍然,說明他雖然年齡不小,悟性和接受能力卻不差。
但是。
坐在朱允熥這個位置上。
能為他所用的叫人才,不能為他所用的,叫死人。
他放下手裡的筷子。
饒有興趣地挑了挑眉道:“哦?什麼消息?”
馬三寶立刻站起身來,從宋忠手裡接過一張紙條,恭謹地遞給了朱允熥。
朱允熥接過情報消息,緩緩打開。
按照朱允熥的吩咐,不打草驚蛇,所以這則消息是錦衣衛謄抄下來的,字跡端正,內容很好閱讀和辨認。
隨著朱允熥從頭看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