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賢弟,你的這塊寶玉,我就收下了!還望莫要氣餒,你隻是一時運氣不好罷了……”
小小的一個郝大世子,話說的正氣凜然,但很顯然的,稚齡之下養氣的功夫學的並不精,有貪官的那味,卻且沒有大貪官的形。
總之,少年郎身上的意氣風發,此刻在他的身上倒是顯得淋漓儘致。
隻不過……
“嗑!”
細微的響動在一般的人看來,無足掛齒,可……若是就在著眾人們的眼皮子底下,那可就昭然若揭了。
眾目睽睽之下。
眾人們隻見著盅盤上的三枚色子之一,突然炸開,化作了兩半,而這枚色子頭頂之上頂著的,正好是個“六”。
很顯然的,色子分為了兩半,那就不作數了,也就是零,至於剩下的兩個色子加起來,“一三”和為四,比紀曉的點數小。
“額……”
很快,機靈鬼就來了。
“不算不算,這局不算,色子都裂開了,賭局如何能算數!”
“誒,也不能這麼說,大家可都看到,剛剛是一三六,明顯是大,所以這局還是郝世兄贏。”
“就是就是……”
……
“吭!”
無視著周圍人的吵鬨,也不知道的為何,眼見著眼前的色子,在自己的麵前突然炸裂,郝輝的眼皮竟是不自覺的瘋狂跳動了幾下。
隱隱約約之中,一股陰影好似的就湧上了心頭。
不祥!
南安郡王府有太妃還在,也就是他郝輝的祖母,常年禮佛,因而他郝輝從小到大的也是常拜青燈古佛,對於這世間的神佛,也是有一定的迷信的。
故而,對於冥冥之中的天意,他亦是多多少少持有保留態度的。
老話說:左眼跳吉,右眼跳災。
莫非……
他郝輝天生貴命,天生是要做尊貴無比的郡王的人,因此他的眼睛裡,可並不希望的有任何蘊含壞兆頭的因素,來影響了他偉岸光明的人生。
“也罷,這塊玉,終究的是為兄我無法拿到的,既是天意如此,那麼……這局,紀兄弟贏!”
郝輝也知道,自己這麼大肆的收割“兄弟們”的錢財,很不仗義。
故而,既然上天了給了他一場這樣的意外,那他何不順水推舟,將仇恨的目標給轉移出去,也算是替自己承擔一些風頭。
至於說麵前的紀曉,誰管他是什麼倒黴蛋!
郝輝就這樣大大方方的,將四件看起來還不錯的小物件推到了他紀曉的麵前,頓時,紀曉的整個人如坐針氈。
“特喵的,還真是小看了這小屁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