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
“許某不才,就仍舊由我先開一個頭,今時月好,雨過出晴,正是那個守得雲開見月明之時,不若……月下飛天鏡,雲生結海樓!”
“好,那賈某便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
……
行酒令再次開始。
在於著的三人一句句看似風輕雲淡著的詩詞接龍之中,火藥味漸濃。
這一次的三人,可就正式得許多,不再有任何開玩笑以及藏拙的心理,一門心思的就隻想要取得最終的勝利。
行令之中,就連舅舅許應此次都沒有再劃水,頻頻出好句,應對自如。
一輪罷,三人飲酒,神態自若有如閒談而已,看得出,第一輪都十分輕鬆。
第二輪。
賈化開頭,口吐一句“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倒有那麼的一縷詩仙李太白的風骨。
三輪,眾人看似依舊坦然自若。
隻是……
四輪,舅舅就不行了!
從其差不多的,都快要漲紅了的帥臉之中可以看出,他已經是達到了自己胸中的文化知識儲備量的極限。
舅舅儘力了!
黯然退場之時,許應亦是忍不住的搖頭苦笑,能看出,彼時的他也是意猶未儘。
但是沒辦法,讀書少就是上不得台麵,腹中沒有底蘊這種東西注定是不可能持久。
“曉兒哥,看你啦!”
曾經,他許應又何嘗的,不是想要成為一名滿腹經綸的讀書人的夢想。
但奈何,身在科舉之路上一次次的打擊,終究的致使他逐漸放棄了自我。
可,這也依然不妨礙,他許應對於士人集體的向往。
故而……
當他頭一次見到自己的親外甥,竟然如此天賦異稟的時候,他的心中的那份喜悅,甚至著超過自己不久前剛出去的親兒子。
此時,賈化這位進士老爺在於著他許應眼中的分量,其實已經是越來越無足輕重!
……
“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
“畢竟西湖六月中,風光不與四時同。”
……
“秦時明月漢時關,萬裡長征人未還。”
“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
一人一句,整整又是七輪。
接詩四十七首,酒桌之上二人依舊的是各自遊刃有餘,絲毫不落下風,古今上下詠月之名句,此時已經是曆曆皆在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