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十方山。
天邊漸漸被暮色籠罩,夕陽的光輝打在二人身上,石有德心頭也是感慨萬千,他捏了一把鼻頭,便向陸鳴拱手告彆。
二人分開之後。
陸鳴轉身而去,直奔自己小院方向。
一路上,遇到不少神情低落的巡守弟子,一波接著一波,全員都進入了戒備狀態。
回到家後,陸鳴洗了個澡,換上一身乾淨衣物。
又馬不停蹄的開始準備,明日鍛造寶器的材料。
先前的事情仿佛從未發生過一樣。
…………
深夜,殘月高懸。
十方山核心之地,萬玄宗主閣內。
天玄尊者平日居住此處,是整個十方山最安全之地,平日偶爾會有弟子出入,此時門外卻是被嚴防死守。
天玄尊者此時靠在床頭。
他臉色慘白,嘴角更是不斷溢出鮮血,幾個親信弟子不斷替他擦拭血跡。
李浩姿態緊張,忙不由的問道:“師尊,感覺可是好了些?”
“咳咳……”
天玄尊者抬起眼皮,有氣無力的說道:“此次行動,確是小瞧了那群邪修,為師我如今怕是時日無多……”
話音落下,所有人身子都微微一顫。
擦拭血跡的幾人,更是直接跪倒在地,掩麵抽泣起來。
天玄尊者抬了抬手,示意李浩湊到近前。
“我死之後,一定要封鎖消息,決不能對外透露,否則十方山將會大禍臨頭。”
“師尊!我知道!”
李浩痛苦的點了點頭。
天玄尊者聞言,也是倍感欣慰,繼續有氣無力的問道:“這次去的弟子……有幾個人回來?”
平靜下來的李浩拱手說道:“總有四人。”
這次前往偷襲,總共有五十餘人,包含各宗大小親傳。
天玄尊者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他不甘心的問道:“都是何人逃出來了……我宗弟子可占了幾人?”
李浩低著頭,緩緩說道:“隻有一人。”
天玄尊者沉默不語,心頭悲痛。
李浩繼續開口說道:“師尊可還記得貫陽宗那個弟子?師尊當時安排鍛造寶器?”
“似有印象……”
“不過……他並未參加偷襲……與他又有什麼關係?”
天玄尊者無力的支撐身子,臉上帶著些許狐疑。
李浩沉吟片刻後開始解釋。
“據說,是他在後山撿拾精炭,無意間發現一條甬道,這才借機將他們引入,勉強逃得一條性命,可就算如此……也是損失慘重。”
天玄尊者目光暗淡,搖頭道:“倒是可惜了,平白無故搭上了性命。”
李浩眼眸微動,緩緩開口說道:“他沒死!也跑出來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