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程了!”福伯一聲高呼。
風一刀等人騎著高頭大馬在前方開路。
鏢師跟家仆們,分彆將馬車護在中央,很快陸鳴就感覺馬車“哢嚓!”“哢嚓!”晃動起來。
眾人一路沿著官道,向皇平城方向趕去。
陸鳴此時盤膝坐在車上,雙眸微微閉合,進入修行狀態。
一路上都很無趣。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互相聊著趣事。
風一刀這些武人,說著都是一些汙穢之物,不是調侃著樓裡哪個姑娘好看,就是在討論某個權貴老爺新納的小妾身段如何。
嘻嘻哈哈的聲音,讓許多女眷聽著滿臉羞紅。
負責此次押送的鏢頭明顯靠譜許多。
這是個中年人,手臂上有條長長的刀疤。
雖然他們也在互相交談,不過說的都是看上了某家的糕點與首飾,這次回去後一定要帶給妻兒嘗嘗。
唯獨陸鳴顯得有些與眾不同。
自從踏入馬車,就再也沒有踏出過一步。
哪怕停下休息,或者有仆人送來乾糧,陸鳴也是隔著車簾婉拒。
一時間讓不少人都很好奇。
休息的時候。
一位模樣標致的女鏢師,穿著一身男裝,看起來英姿颯爽,她時不時回頭,瞥向後方的馬車。
“爹!”
馮柔柔來到鏢頭跟前坐下。
“你經常與張家走鏢,可聽說過這個幕僚?”
鏢頭將掰開手裡的大餅,一半遞給麵前的少女。
他搖頭說道:“張家好像沒有幾個幕僚,這個我倒是第一次見,也是第一次聽聞。”
馮柔柔啃著餅子,說道:“我看那小子白嫩白嫩的,哪裡是什麼習武之人。”
“大戶人家的銀子當真是好賺。”
馮虎聞言皺起眉頭,思忖說道:“人不可貌相,張家主我接觸過幾次,不像是沒有眼光的角色,說不定此人有什麼過人之處。”
“哼!”
馮柔柔顯然很是不屑。
“我們十年如一日的習武,過著刀尖舔血的生活。”
“人家憑著一張嘴,坑蒙拐騙,賺的銀子卻要多過我們。”
“到最後,還不知道是誰保護誰。”
馮虎聞言苦笑著搖頭,知道這女兒性子比較剛烈,“這一趟可不輕鬆,還是先填飽肚子再說。”
“哦!”
馮柔柔心不甘情不願的點點頭。
目光卻是死死瞪了馬車一眼,心裡越想越氣。
稍作休息之後,眾人又開始啟程趕路。
馬車一路顛簸,陸鳴卻是不受絲毫影響,猶如一棵老鬆定在車上。
也就在此時,陸鳴似乎有所察覺,徐徐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