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溪感覺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心頭是萬般的憤怒。
自小到大,她一直生活在眾人的關愛與嗬護之中,宛如一顆璀璨的明珠被家人、親友們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裡。
無論是衣食住行還是學習成長,她都未曾經曆過一絲一毫的挫折與磨難。
然而此刻,這突如其來的巨大委屈卻如同一盆冰水,無情地澆滅了她內心的驕傲與自信。
曾經那個備受矚目的天之驕女,如今卻在那個王小歪麵前遭受如此沉重的打擊,讓她感到無比的痛苦和困惑。
原本,張小溪懷著美好的憧憬,認為自己和王小歪來自同一個縣城,理應成為朋友,能收到彼此的依靠和支持。
畢竟,在這個陌生而廣闊的世界裡,能夠找到一個熟悉的麵孔,分享家鄉的溫暖與親切,是多麼難得的事情。
於是,她滿心歡喜地期待著能與王小歪建立起深厚的友誼,可誰曾想,事與願違,這段本應充滿溫情的關係竟然演變成了一場噩夢……
甚至讓她體驗了一回真正的的“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
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絕不會就這麼輕易的算了。
他的那些言語就像在她心口紮上了一道刺,讓她寢食難安。
所以接下來幾天,張小溪沒事的時候,跑到工地上找小歪。
她發現王小歪嘴皮子功夫很好,自己都說不過他,而且還發現那家夥會武術,想找人教訓他一頓的衝動,也就不了了之了。
後來胖子閨蜜楊菲兒給她出了一個損招,就是讓她主動去追王小歪,說女追男,隔層紗。
追到手之後把他羞辱一番,再想辦法把他無情蹬掉。
讓他痛不欲生,她就能好好享受報複的快感了。
聽著個建議雖然覺得有點卑鄙齷齪,但是想想自己受到的屈辱,張小溪內心深處的驕傲促使著她一步一步去實現複仇計劃。
沒事就去工地看他乾活,一句話也不說,就是靜靜的看著小歪。
剛開始小歪和工地上的人,都感覺不到什麼,小歪也懶得搭理他,自顧自地乾活。
其他工人也以為這女娃子,可能因為好奇來工地體驗生活了,都沒在意。
可是接連幾天後,發覺有點不正常了,想看工人乾活也不能天天來啊,而且還隻是盯著小歪一個人。
最終還是曹勇看不下去了,就問小歪“這姑娘怎麼回事?找你的?”
小歪很是鬱悶的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這裡有問題,可彆搭理她。”
曹勇半疑半信,這麼漂亮的小姑娘,沒事跑這裡乾啥來了,他走過去和顏悅色問她“小姑娘,你有什麼事情嗎?還是找人,這裡很危險的,你看外邊的標語都寫的很清楚,閒雜人等禁止入內。出了事情,概不負責。”
張小溪白了他一眼,沒有搭理。
瞪了遠處小歪一眼,悻悻而回。
第二天下午沒課,她拿了手機,耳朵上還戴了個耳機,一副很悠閒的樣子,又來到工地上,站在不遠處看著小歪開著挖機平整場地。
地基基本完工了,又開始新一輪的工作,平場地、拆工棚,現場一片亂糟糟的狼藉樣,張小溪的到來很是讓曹勇頭疼。
他聽說了這姑娘就是隔壁大學的學生,哪像小歪說的大腦有問題的人,一定是小歪惹到人家了。
就想小歪這孩子真不省心,他走到挖機旁,招手讓小歪停下,小歪見狀,停下機械忙問“咋了勇叔?”
“你下來,把她給我弄走。”曹勇黑著一張臉,命令似的給小歪說道。
小歪往遠處一看,謔,好家夥,樂此不疲啊!又來了。
說實話,這幾天小歪氣消了,和朱偉那種人置氣也不劃算。
可是看著這個一根筋的女孩,他也頭大,不知道怎麼辦。
小歪心裡有些發毛,但還是硬著頭皮向前走去。
當走到張小溪麵前時,他尷尬地笑了笑:“哈嘍啊美女,你在這裡欣賞風景呀?”
張小溪原本看到小歪走過來感到十分緊張,她緊緊地握著拳頭,心中充滿了警惕。
然而,當聽到小歪這句毫無意義的搭訕後,她的心情變得既生氣又好笑。
這個家夥怎麼這麼奇怪?竟然會說出這樣無聊的話來!
這麼亂糟糟的場麵,哪來的風景!
正不知所措呢,又聽見他說“地上都是土,美女快點走,閒來沒事乾,不要隨便看。都是泥腿子,臟了你的眼。”
小歪說完之後,張小溪終於忍不住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是什麼歪詩,說的還很順溜,不過隨之她的緊張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少,心情也放鬆了很多。
小歪看她沒有動靜,再一次說道“這裡亂糟糟的,美女請移步,那邊安全又乾淨,隨小王走吧!”
說完小歪自行走了,張小溪一看這地方真的不能待了,趕緊跟上去了。
到了工地外邊大街上,站在一棵大樹下,轉過身看著張小溪就問“姑娘貴姓,芳名叫啥來著?”
張小溪聽了猛然一驚,此時她才知道,眼前的這個人,竟然連她名字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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