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玉緩緩地閉上雙眼,抬起腳準備邁向那波濤洶湧的江河,想要就此結束自己生命的時候。
突然,又一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如同驚雷一般在她的耳畔炸響!
這聲音仿佛來自遙遠的天際,卻又近在咫尺;它似乎穿越了漫長的時空隧道,帶著往昔的回憶和無儘的溫暖,直直地鑽進了陳玉的心底。
“陳玉,你個傻子。還不趕緊回來。”
她猛然回頭,看見那個熟悉永遠不會忘懷的身影朝她飛奔而來。
陳玉頓時悲喜交加,生命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出現了,她奮不顧身也疾步衝了過去,投入他的懷抱,兩個人緊緊抱在一起。
陳玉再也無法抑製住內心洶湧澎湃的情感,她像是決堤的洪水一般,放聲大哭起來。
那哭聲撕心裂肺,仿佛要將所有積壓已久的痛苦和委屈都宣泄出來。
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不停地滾落,瞬間便模糊了她的視線,浸濕了她和小歪的衣衫。
小歪緊緊地擁抱著陳玉。
他抱得那樣緊,似乎用儘了全身的力氣,生怕隻要一鬆手,就會永遠地失去這個世界上最為珍貴的寶貝。
他能感覺到陳玉身體在微微顫抖著,於是輕輕地拍打著她的後背,試圖給予她一絲溫暖與安慰。
發現路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小歪急忙攔下一輛出租車,來到他們下榻的酒店。
扶著陳玉坐在床上不斷安慰她,聽她訴說。
陳玉把內心的憋屈、苦悶一股腦像竹筒倒豆子一樣,都給小歪細說了一遍。
原來陳玉大學期間就認識了現在的丈夫,兩個人互有好感,但是陳玉非常矜持,隻限於拉手,散步。
畢業之後在他的幫助下,進入了一家銀行,可以說是順風順水,自從那一次和小歪分離之後,她答應了求婚,並嫁給了他。
婚後感情一直很好,但是自從她懷孕之後感覺丈夫變了,原因主要還是出在陳玉身上。
有一天晚上兩人親熱正盛,陳玉忽然情不自禁喊出一句“虎子哥”。
丈夫林誌傑逼問她嘴裡喊的虎子哥是誰,他們是什麼關係,陳玉連忙給了解釋,可是丈夫林誌傑根本不聽,認為陳玉背叛了他,背叛了他們的愛情。
從那天開始兩人分床睡,即使女兒出生以後,也再沒有同房過。
丈夫眼裡隻有女兒,疼愛有加,對她卻總是冷冰冰的,生活同一屋簷下,關係就像鄰居,這兩年陳玉如同守寡。
為了孩子,她默默忍受著,這兩年都害怕回家,害怕家裡人問起她們夫妻的事情。
可是就在兩天前,林誌傑卻忽然提出了離婚。
還說他新找的女朋友已經懷孕了,房子給可以她,但女兒必須跟爸爸,讓她趕緊辦離婚手續。
丈夫不要她了,女兒離開她了,要個房子有什麼用?
她聽了之後感覺天都要塌了。
感覺自己活著已經毫無意義了。
今天上班無精打采,索性請了一天假,走出銀行大門,越想越覺得活著沒意思了,就走到江邊去了。
小歪聽了,心中大恨,大罵那個小心眼的人渣。
他忽然感覺林誌傑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悉,好像在哪裡聽過一樣,但是想了很多都沒有想起來。
按照陳玉說的地址,小歪生氣的就想找林誌傑去算賬,他衝出房門,被陳玉死死拉住,而且西山的支書這時也回來了。
聽說小歪要找人麻煩去,二話不說直接一抱抱住他,拉進了房間,大聲說道“你冷靜點,你知不知道你的事情現在正在公示期,那可是一輩子的大事,是很對人想破腦子都鑽不進去的大事,你不能乾傻事、錯事。”
西山村支書叫徐文超,他看著小歪和陳玉那一幕,也是吃驚不小。
而且陳玉他也是聽說過的,見小歪他們上了出租車之後,他告彆侄女也攔了一輛出租車尾隨其後。
回到賓館,他去了隔壁,聽見小歪衝出房間要找人算賬,怕出事,趕緊攔著不讓去。
要是小歪出事他的罪過就大了,趙偉明書記不扒了他的皮才怪。
眾所周知小歪是趙書記的認得弟弟,他們也沒有瞞著,平時工作西豐村也趕在前麵從不拖全鎮後腿,並沒有因特殊關係進行特殊對待。
該罵罵該訓訓,那是常有的事。
而這次要是讓人知道他帶小歪出去出了事情,那就麻煩大了。
所以好說歹說,陳玉也緊緊抱著小歪,不讓他找林誌傑的麻煩。
小歪的脾氣她可是最清楚的,要是讓他找過去,不把林誌傑打個半死不活絕不會罷手。
小歪看著陳玉氣消了不少,眼淚婆娑的很是心疼,表示哪都不去,就留下陪著她。
徐文超見了,很知趣的退出了房間,去隔壁和其他人擠了一晚上。
陳玉讓小歪緊緊抱著她,不準鬆手。
然後她枕著小歪胳膊睡著了,時間長了,小歪感覺胳膊麻木了,很是難受,就想輕輕抽出來,活動一下,但是陳玉像驚弓之鳥,才稍有動靜她已經睜圓了眼睛。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