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歪見那孩子沒搭理他,還以為他沒聽見,提高聲音大聲說“喂,我是鎮上的乾部,要去岔溝村,你能帶我去嗎?我可以帶上你,你能少走不少的路呢。”
這時那孩子停下來,看著小歪問他“你說的是真的?你是不是壞人?”
小歪趕緊說道“我保證不是壞人,你想想誰沒事乾跑這裡來。”
他走過來,問“我還背了背簍呢,這個怎麼辦?”
小歪接過背簍打開後備箱,給放了進去,擔心背簍裡的蔬菜、掛麵還有幾包食鹽掉出來,給他放正,扯過其他東西墊住。
坐到車裡,啟動車子搖搖晃晃往前走。
一路上小歪問了他幾個問題,他愣是一聲不吭,一句話都不說。
到了路的儘頭,小歪把車停下,小歪還是問了一句“你認不認識徐三娃,就是岔溝村的支書。”
這時候他說話了“那是我三叔,和我一個村的。在那梁上住著呢。”
小歪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真是白雲深處有人家啊!”
隻見那孩子身形單薄得好似一陣風就能將其吹倒。
小歪見此情形,二話不說便主動接過孩子身上沉重的背簍,背在了自己肩上。
並示意孩子走到前頭給自己帶路,兩人一同朝著遠處的山梁走去。
就在這時,當那孩子聽聞小歪居然與他的三叔相識時,原本緊繃著的心弦瞬間鬆弛下來。
心中對小歪的戒備也隨之煙消雲散。
於是乎,他一改先前沉默寡言的模樣,變得活潑開朗起來,興致勃勃地與小歪聊起天來。
從村裡哪家的母雞最近下蛋特彆勤快,到村頭那棵老棗樹又長出了新的枝椏;
從隔壁阿婆做的糕點如何美味可口,到村口老光棍看人家大姑娘流口水,怎樣惹人笑……
孩子滔滔不絕地講述著村子裡發生的種種趣事,而小歪則麵帶微笑靜靜地聆聽著,時不時插上幾句,兩人之間的氛圍顯得格外融洽和諧。
她還告訴小歪她叫徐巧兒。
小歪正納悶呢,好端端的大小夥怎麼起了個女兮兮的名字,沒想到她忽然來了一句“我是女孩子,今年十七歲。”
“我的天呐!!”小歪聽了嗬嗬一笑,尷尬的不得了,在看他一頭烏黑的短發,清瘦的臉龐,胸前平平如也,怎麼看也不像個女孩子。
徐巧兒發現小歪眼神不對,連忙抱住胸口,“不準用那樣的眼神看我。”
小歪又是嘿嘿一笑“咱們快走吧!”
難怪有人稱平胸為飛機場,還真有點形象,這也太沒有女性特征了。
到了山梁上,小歪發現村落在山梁下麵的一大塊平地上,大約二十幾座房屋。
山梁上有一塊大石頭,磨得光亮乾淨。徐巧兒說那是人們下山回來到了這裡休息時坐的地方。
小歪聽了恍然大悟,難怪這麼光滑!
下去之後徐巧兒帶著小歪來到徐三娃家裡,就在她家的隔壁。
進門看見徐三娃正在編製竹背簍,一根根竹條在他手裡飛舞著,跳來跳去,他的手一直不停的舞動。
小歪喊了一聲“徐支書,在忙著啊!”
徐三娃抬頭一看,大吃一驚“王主任,你咋來了?快來坐,老婆子,來客了,趕緊倒水來。”
徐支書連忙放下手中的活,請小歪坐在桌子前,這時從屋子裡走出一個樸實無華的中年婦女,正是徐支書的媳婦。
給小歪倒了一杯茶水,又給徐三娃把水杯倒滿,給小歪說“你吃了沒?我給你做飯去。”
小歪連忙說“我吃了才來的,不用客氣。謝謝嬸。”
接著兩人一起聊天。
他們兩人很早之前就認識,都是村乾部,一個是村主任、一個是村支書,不過徐三娃今年四十五歲了,年紀比小歪大很多。
徐三娃麵色凝重地向小歪講述著岔溝村目前所麵臨的嚴峻狀況以及種種難以解決的困難。
其中最為突出的問題之一便是有兩個村民小組至今仍未通上寬闊平坦的大路。
由於道路不暢,不僅村民們日常出行極為不便,就連農產品運輸也成了一大難題。
另一個棘手的問題則是村子裡那些年輕力壯、充滿活力的男男女女幾乎都選擇外出打工以謀求更好的生活和發展機會。
這導致如今的岔溝村隻剩下了年邁體弱的老人和年幼無知的孩子,勞動力嚴重缺乏,村莊的建設與發展受到極大限製。
此外,當地的農業生產條件也十分惡劣。
這裡的莊稼基本上都是“靠天收”,完全依賴大自然的恩賜。
一旦遭遇乾旱或者洪澇等自然災害,農作物便會大幅減產甚至顆粒無收。
農民們一年到頭辛勤勞作,卻往往隻能換來微薄的收入,生活過得異常艱辛。
小歪聽著聽著,心裡極不舒服,他認為原來的西豐村就夠貧窮潦倒的了。
現在再看看這裡,比曾經的西豐村條件更差。
西豐村主要是缺水,土地還是挺肥沃的,純黃土,地裡幾乎難見一點點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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